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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一个半妖之躯,要是能给自己摔出个好歹,那估计得被大家笑一百年。
“好了,都没事了,散了散了。”鸩向其他妖怪挥手,“你们什么毛病啊,别人摔跤也要凑过来看。”
“……看热闹嘛,不寒碜。”纳豆小僧嘟囔着跑掉。
夏油杰感觉有些尴尬,这个洋相他可真是出尽了,连要不要去高专的事都被暂时忘掉。
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发现五条悟好像睡着了。
“悟?”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睡着了吗?”
“嗯……”五条悟靠在墙上,晃了晃脑袋,顺着重力依到他身上。
夏油杰用手背测了一下他的额头,居然有点烫。
“你发烧了?”他惊讶,“怎么会?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五条悟嘟囔。
突然,他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夏油杰。
他的墨镜不知道掉哪去了,瑰丽的蓝色眼眸此刻是茫然的,而且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夏油杰眼睁睁地看着他弯起眉毛,憋起嘴,眼睛越来越水汪汪……
夏油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五条悟突然抱住他,大哭:“杰!你不要死!呜啊啊啊——”
被吓了一跳的妖怪们:O.O
被吓了一跳的夏油杰:……
“悟你先冷静冷静!”夏油杰手忙脚乱,“我没有死啊!你哭什么啊?!”
“呜……呜啊!!!”五条悟还在哭,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哭得抑扬顿挫,悠扬婉转,未成曲调先有情。
夏油杰:救命,有时候一个人真的挺无助的。
“杰——呜呜呜……”五条悟抱紧了他,夏油杰甚至感到有点物理意义上的窒息。
“……悟,我很理解你,但你能不能轻点……算了,有没有妖来帮帮我啊!”夏油杰挣脱失败,开始求助。
而面对他的求救,众妖的态度是——看热闹。
“你们……为什么只是看着啊……”夏油杰非常心累,“我快被勒死了,救命……”
“你可以用术式自救。”奴良陆生提醒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加油!”
“……”
他不敢用术式,他怕用了之后五条悟也来个苍或者别的什么把这里也炸了。
“悟好像有点发烧。”夏油杰一边揉脑袋安抚某个大哭的人,一边说,“之前还好好的,应该不至于突然生病吧,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不知道哎,他一直在吃。”坐在旁边的小妖怪说,“糕点,寿司,面条,啤酒鸭……”
“等等!”夏油杰打断他,“你说什么,啤酒鸭?”
“对呀。”小妖怪点头,“据说是夫人新学的菜,可好吃了!”
夏油杰:“……”
坏了,悟好像说,他不能喝酒来着……
但应该不至于吧?酒精应该都在煮的时候挥发了才对,就算有剩余的,也只是一点点啊……
他不会是一滴倒吧?!
“都别吵了,我来。”最终,还是鸩担起了医生的职责。
然后被无下限挡在外面,连测体温都做不到。
他:“……”
不想治病就直说,没必要搞这种新型医闹:)
“八成是喝醉了。”他说,“送他去睡觉吧,要是明天早上还烧着,再送医院。”
总之别找他,他真的想休息了:)
“要喝醒酒汤吗?”夏油杰问。
“一块啤酒鸭,要什么醒酒汤?”
“……好吧。”
五条悟还在抽泣,夏油杰试着站起来,起……起不来。
他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说:“悟,别闹,去睡觉了。”
“啊?”五条悟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茫然。
“我和杰一起睡觉吗?”
“不然呢?这里的空房间又不多。”
“哦。”五条悟乖乖松开他,在一旁坐好了。
“……”夏油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拉着他起身,一路拉到今天才打扫过的客房里。
路上,他的尾巴随着步伐轻微摆动,蓬松的毛毛被风吹得微微弯曲,五条悟盯着尾巴,好想抓住。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关上客房的门,他就扑上去,薅住杰的尾巴!
夏油杰一个激灵跳起来,险些直接把五条悟给掀飞。
“松开!”他应激大喊。
“唔?”五条悟好像被这一吼给吓到了,呆呆的,一动不动。
夏油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中抽回来,蓬蓬的毛发上有两块明显的凹陷,是被捏得贴皮肤的。
五条悟还在呆滞。
“……”
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蓦地,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点,人家喝醉了不懂事,他跟醉鬼计较什么。
“行了,以后别拽我尾巴了。”他轻声说,“你喝醉了,需要休息,别闹。”
“唔……”五条悟委屈,“为什么不可以摸杰的尾巴……”
“……那我要是想摸你尾椎,你愿意吗?”
“愿意啊!”五条悟开始闹了,“不公平!连咒灵都碰过杰的尾巴,为什么我不可以,呜呜呜呜……”
“你这是在撒泼了。”夏油杰坐到榻榻米上,并不想顺着对方,“你在假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可是我想摸……呜……”
“……”
狐狐有一种面对一屋子泡沫的无力感和心累感。
……算了,他喝醉了,不要和醉鬼计较……
“只准摸一下。”夏油杰说,“摸完就睡觉。”
“好耶!”五条悟转悲为喜,扑到夏油杰怀里,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尾巴……根。
“!!!”
夏油杰的毛都炸起来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枕在他腿上,一手抓尾巴尖,一手握尾巴根,rua得不亦乐乎。
“你……”夏油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抓我尾巴根干什么啊喂!有你这样rua的吗!”
“软的……”五条悟油盐不进,杰喊杰的,他捏他的。
“尾巴根的毛是短的哎……还好软,暖和的……”
“啪!”夏油杰实在受不了了,一个枕头就砸到五条悟头上。
被枕头封印的最强闭上了嘴,可就是不松手。
“……”
夏油杰扶额。
啊,怎么办,他好无助。
他不干净了……
突然,就在这时,客房的门被推开!
“杰,你电话落那边了……啊……”冰丽一开门,就看见夏油杰背对着门口,而五条悟躺在他腿上,手里还抓着他的尾巴……
“失礼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冰丽满脸通红地丢下电话关门跑路。
“……冰丽!”夏油杰发出哀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可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怕是无人能听见这申冤之音了。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
而这位当事人已经睡着,安静地像个婴儿。
此刻,唯有沉默。
“……”
“……”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夏油杰将手探到身后,想把五条悟的手扒开。
可谁知,才掰开两根手指,五条悟就好像突然醒了一样,重新抓住,还抓得更紧了。
“!”夏油杰险些直接跳起来。
“嗯……”五条悟蹭了蹭,无意识地呢喃,“杰……”
“……”绯红逐渐攀上夏油杰的脖颈,染上脸颊。
“你这家伙……”他一时间有点词穷,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脑袋也有些糊涂。
“嗯……”迷迷糊糊的五条悟无法回应他,只是用脸蹭了蹭他的尾巴,还咬了一口毛。
夏油杰:“……”
人吃狐狸毛需要吃化毛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