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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卖关子。”夏油杰给果汁加了两勺白砂糖,递给他,“既然你叫我猜,那就表明我八成猜不到。”
“不愧是杰,真了解我!”五条悟喝了口果汁,“嗯,够甜,好喝。
“平田昂家里很空,明显是不怎么住的,不过他的常用物品还是放在那里。
“他的备忘录里有好几张电话卡,我们试了,每一张都是使用过的,而且都有一个适婚年龄的女性作为常用联系人。”
“……啊?”夏油杰震惊,“他还是个海王?!?”
“可不是嘛,而且还是一个谨慎的海王,就算‘女朋友’要来查手机都不用怕呢。”
“……他交往那么多女生,有什么目的?是有什么需要利用女性来起效的诅咒吗?”
“在我就不清楚了。”五条悟囤囤囤喝完果汁,把杯子放回桌上。
“说不定只是需要普通人,而骗女生比较容易呢?他一个直男总不可能骗男人去谈恋爱。
“我觉得关键点在他出差去的小山村,所以叫人多查了两个月,发现他每周至少会过去一次,如果是非工作日,就会对女生们说他出差或者加班了。”
“这么看的话,那个山村,或许是他们的据点之一。”夏油杰思索道,“我们现在就去,还是准备两天再去?”
“现在就去吧!据说那附近的特产很好吃!”五条悟举起手手,“反正可以报销,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你只进油盐啊。”夏油杰无奈。
但无奈又有什么用呢?上了做任务这个贼船,可就跑不掉哩!
而且,现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十天左右,确实是考前做任务的最后时间了。
做完拿到任务升级后的酬金,然后考完试出去玩,非常的完美。
山村离东京有点远,他们坐虹龙飞到那里时已是半夜,露天飞行几个小时,夏油杰有点累,还有淡淡的困意。
五条悟从兜里掏出两颗薄荷糖,问:“要不?”
“要。”提神醒脑,不吃白不吃。
因为很晚了,山村的人家此刻无一家亮等,漆黑的夜里只有淡淡月光提供微不足道的明亮。
夏油杰凝神,可以看见浓郁的咒力笼罩在山村上空,但无法进入那些门户分毫。
“那些居民家里也有咒具吗?”
他半是惊讶,半是好奇。要知道,咒具对普通人来说可不便宜,一般的村民不可能买得起。
难道……整个村子,都是诅咒师的傀儡吗……
想到这里,他脚底生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诅咒师,恐怕是在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一旁,五条悟察觉到了他的紧张,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杰,我们可是最强的。”
“……你确定?”
“咒术界最强!行了吧?”
“……”
好像也没说错,据夏油杰的了解,五条悟确实是当今咒术界最顶尖的那几人之一,单挑的话,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也不是在担心打不过啊喂!
他只是在后怕,如果他们没有接任务的后续任务,或者去处理毛毛的是别人,这个诅咒师就要继续逍遥法外,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才会暴露了!
“不说那么多了。”夏油杰说,“不知道诅咒师在不在村子里,我们先去咒力最浓郁的地方看看吧。”
“好啊,肘!”五条悟抬手指向村后的山坡,“上吧,虹龙!”
“……”虹龙才不理他。
夏油杰无奈扶额,心中给虹龙下达了去往山坡的指令。
于是,二人一龙浩浩荡荡地向山坡进发了。
途中,盘踞在村庄上空的诅咒试图靠近他们,但被无下限阻隔在外,只能无意识地翻涌扭动。
夏油杰下意识往五条悟那边挪了一点,虽然他们已经有肢体接触,以便让无下限同时包裹他们了。
在觉得附近危险的时候,人会下意识抱团。
没有特级咒灵储备的夏油杰就觉得这里的诅咒很危险,只要沾上一点,一点点,恐怕就无法全身而退。
五条悟察觉到他靠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动手,从搭着对方的肩膀变成把对方搂过来。
“害怕就直说嘛,悟酱又不会嫌弃你。”
“……那我可真谢谢你啊。”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的夏油杰如是说。
到达山坡,二人从虹龙背上跳下,夏油杰怜惜地看着被诅咒刮掉几片鳞的虹龙,决定先将它收起来。
他正和五条悟牵着手,有无下限的阻隔,无论是诅咒还是可能出现的攻击都伤不到他们,自然也不需要虹龙留在外面了。
“这儿的气息可真乱。”五条悟皱眉,“就好像香蕉炒西瓜,老母鸡炖火龙果那样,看着就让人恶心。”
“比那个还要乱吧,还是大蒜姜丝炒土豆西红柿和玉米粉比较贴切。”夏油杰说。
这里的咒力实在是太浓郁了,甚至和羽衣狐事件的二条城有的一拼,再加上天色已黑,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夏油杰心念一动,变换成妖怪的形态,这下夜视能力强多了。
他再次环顾四周,树林里并没有值得一提的标志性物品,除了树与树的间隔有点大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
等一下,他脚下的是什么?
夏油杰低头看,险些原地弹射起飞。
woc,人骨!
“哈哈哈哈,这样就被吓到,杰你也太逊了!”五条悟毫不顾忌地踹了一脚,将骷髅头踹到一棵树上,被树干弹开,掉进土里。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都看见了,也不提醒我一下。”夏油杰抓过自己的尾巴,顺顺炸开的毛。
五条悟:盯——
“……干嘛?”夏油杰问。
“没什么。”五条悟的脸颊有点红,不过被夜色掩盖,看不出来。
“杰,这个任务结束后,可以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吗?”
“……”
“不可以!”夏油杰再次炸毛,“不许耍流氓!认真做任务啊喂!”
夏油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端坐在梳妆台前。
他穿着纯白的和服,脸上抹了一层不是很明显的脂粉,少女模样的侍女正在给他梳头。
阳光透过木质窗棂撒下来,照亮一小方天地,地板和窗棂泛着淡淡的金色,连空气中的一两星灰尘都能看清。
从这里往外看,能见到宽敞明亮的庭院,樱花树立在白色砂石中间,开得正盛。
“……?”
夏油杰感觉有点奇怪。
他这是……在哪里?
这时,梳头的侍女说话了:“少爷的精神好像不太好,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或许吧。”夏油杰下意识回答。
“少爷恐是舍不得父母,才会忧思一晚。”侍女回答,“但还请少爷忍忍困意,今日是您的婚期,礼仪流程等等不可出错。”
“我的……婚礼?”夏油杰很茫然。
思考一会儿后,他问:“我是要和谁结婚?”
“自然是与少爷两情相悦的好郎君。”侍女笑道,“少爷就别炫耀了,我们家仆不可直呼大人名讳,但您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呢?”
“……”
夏油杰又思考了好久,还是不得其解。
他……和谁两情相悦来着?
他怎么就要结婚了?
不对,婚礼是早就定下的,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呢,还真是睡眠不足,影响到记忆力了。
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了,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发懵,嗯。
于是夏油杰问:“还要梳多久?”
“少爷别急啊,离婚礼开始还有段时间呢,您的头发又长又密,跟瀑布似的,自然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打理。”
“好吧。”夏油杰回答。
既然家里已经安排好时间,那就不用管了。
不过……他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夏油杰在记忆中搜索,半个月前,他和爱人在结婚证上按下手印,约定好婚期。
后来,他们一直在张罗婚礼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可他是开心的,因为这是他的婚礼,他愿意为这一生一次的盛典付出热情与时间。
而今天是婚期,房间里都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样子,隐约能听见主屋客人的交谈声。
就连院子里的樱花树,都非常卖力地开出了花。粉色的花如同云朵,轻飘飘地浮在庭院里,时不时掉下一两点薄薄的柔软。
好像在为他庆贺。
所以……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夏油杰怎么回忆也忆不出来,从记忆来看,他好像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梳妆完戴上角隐了。
等等,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不,重点就是这个。
不过这件事也不用他自己动手,所以不用太过担心吧?
果然是太紧张了,虽然证已经领完,婚礼只是一个仪式,但还是下意识想要正式些。
因为这是他和他爱人的婚礼。
“喳喳。”
喜鹊在樱花树中穿行,啄下一小片花瓣,无聊似的砸吧砸吧鸟喙,觉得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