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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方才云舒浑说他品行不端的那些话,恐云静误会太深,才意识到应该对大婚夜有个解释:“大婚那晚……怠慢了。的确要见个重要的人,只是不便与你明说。”
云静看得开:“殿下贵为皇子,若有不能外宣之事,我怎敢随意置喙。”
元珩看见窗外跪着的柏萱,又对她道:“如今广平侯柏昌庭手握东境兵权,与秦王和楚王交情匪浅,柏萱婚事是他们手中重要一弈,迟迟不议亲就是为了能用在刀刃上,是以她嫁给谁,也不会嫁予我。”他接着说,“我可以给她些教训。但我刚回京,诸事尚未稳固,不好此时与柏侯结怨太深,还请王妃谅解。”
云静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听不出悲喜,但这几句话里的相敬之意,听着尤为顺耳。
这时,屋外忽来一阵急促脚步,还有慕容煜喊着“臣因奉诏晚归,未曾远迎殿下”的致歉之言。
隔着窗棂,见父亲已侯在门外,云静起身准备出去。
元珩走在前,推开阁门,两人一同迈出门槛。
云舒和柏萱乍一见元珩身后的云静,眼中惊异抖落一地。
言氏听闻云舒被元珩罚跪,也匆匆赶来,望了眼不敢起身的亲女,回头狠狠瞪着云静,就像一头被燎了毛的母狮,仿佛在无声斥责她归宁不告继母,不知礼数,不敬长辈等无数过错。
慕容煜客气地请殿下去前厅。
元珩没有立刻前行,反朝云静侧过身,温沉说了声:“来。”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掌心,拉着她走入众人之目凝成的昭彰光影中。
第011章 第11章
元珩牵着云静走到云舒和柏萱面前。
这二人跪了也有两刻钟,心里已是叫苦不迭,后悔出门带上了这张不听话的嘴。
元珩瞟了眼柏萱,言若冰霜:“柏姑娘怕是搞错了,母妃生前从未许过你婚事。她性情宽厚,好与人为善,与她亲近、被她夸过的闺秀女官数不胜数,难不成受过她几句夸赞的人,就都要嫁予本王么?”
他握着云静的手又紧了紧,“越王妃现已在此,乃父皇亲定之人选,甚合本王心意,你却贬斥父皇眼光欠佳。妄议圣上乃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本王看在柏侯军功卓著的份上,且饶你一次,再若听到此类不敬之言,恐怕就不是本王来治你的罪了!”
柏萱哭得梨花带雨,本想抬头向元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