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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他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即走。

就在她行至身旁时,“啪”一声,他的手臂将两人之间的墨砚碰翻在地。

他自认是何等谨笃之人,从未有过如此冒失之举。

这是唯一一次。

墨汁溅洒在裴旸的敝膝上,云静却误以为是自己的过失,连声致歉,并掏出帕子欲要擦拭。

“万万不可……”他猛地抓住她纤细的腕,一手接过帕子,自己擦拭起来。

丝帕上满是墨污,他动作顿了顿道:“帕子脏了,待我洗好后,再送还姑娘府上,如何?”

云静却笑道:“一条旧帕子而已,大人不必在意。”

裴旸收起帕子说那怎么行:“我之失,该当补过。”

但洗净之后,却一直没还。

可能是他忘记了。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忘记了。

后来,他知道祖父总将他拽入泊怡堂确实有意暗示,也知道祖父与慕容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过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往后这些年,他始终没有迈近一步。

他知道她在濂州,却一封信也未曾写过。

这些年,他唯皇命是从,除了至亲,他不曾记得自己有过什么私心和私念。执掌御史台,如同在刀刃上前行,他不敢有。

他心中阴翳太多,过得太违心、太虚假,早已失去了竭诚相待的能力,而湫漻纯粹是他遥不可及的幻梦。

今日在击鞠场上,元珩起身应战时,他分明看见云静眼中有丝并不昭显的倾慕。

今生,也只剩下错过了。

帕上的“梵”字在烛光中灵动。

他一狠心,转手将它丢入火盆,望着边缘一点点被火吞噬。

“梵”字即将消失时,他心中忽然生出不忍,又飞快从火中将帕子救起,连同四周火焰一同包入掌心。

双眸复又变得冰冷如霜。

第0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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