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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紧挨在一起,窗外倒入的春寒,掩不住他四周火热, 浓郁的乌沉侵入体内, 像一剂猛药, 将她凝固。
若在以前,如此亲密接触, 定会令她心生敏感,迫切想要挣开。
而今却没有。
在她听来,这不是一句简单到脱口而出的悦耳之语,他也从未对她说过如此绝对的言辞,她看见他眼底深处,像有万缕星辰中逆来的灿曜, 濒临喷薄。
元珩敛回目色,放开她的手,转身走远。
寝阁忽然变得无比寂静,似是连呼吸都凝滞。
云静望去, 他一手扶着桌案, 广袖垂在身侧, 脊背微微起伏。
许久,他才缓声问:“你刚才说被带走的人叫什么?”
“李沣。”
方才知道她把人交给裴旸后,元珩的心一直空悬,因为他猜不出裴旸要如何处理此事。如果裴旸本不愿接此案,根本不会把李沣带走, 既然人已被带走,那么接下来, 事态的走向就可任由御史台掌控。
也许,必得找到别的突破口才能另辟蹊径,免得御史台又有什么“高深莫测”之举,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撂下一句:“此事你不要插手,我再想旁的办法解决!”又“哗啦”推门而去。
那两扇门激愤一般,“吱呀呀”地摇晃,良久才停。
丹蓉从屋外探过脑袋,轻声问:“主子,殿下这是生气了?”
云静正望着阁门发呆,也不说发生何事。这要是在以前,若主子不认为是自己之错,定会语驳,或是无声躲避,反正是一定要反抗到底的,不会像现在这样缄默无举。
丹蓉关上门,到她身边宽解:“小夫妻拌嘴再正常不过,谁对谁错说不清呢。”
云静不语,是因为迷惑。
他忧心她的安危尚可理解,私自把李沣运送御史台,一旦被楚王的眼线盯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她分明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到一丝怒意。
不是在她交待全部经过之后,而是在酒楼门前遇到裴旸之后。
直到方才也没有消散。
起先她不愿说实话,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来该讲的都已讲清楚,他也从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可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