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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为何会那样说你……”云静急话一吐,见元珩眉骨微动,立刻把头埋进被子里,抿抿唇解释,“嫁来之前听他们胡说的,我定是不信的!”

元珩莞尔,“我十岁起离京游历,京中人对我也不甚了解,且那些隐士在众人心里一向神秘,免不了引起猜测,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都有,我算是暗里中箭。”

他描绘得云淡风轻,却让云静心里不是滋味,“真的是暗里吗?朝臣们都揣着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那些了解你,熟知你的怎就不为你辩言呢?”

他也只是淡笑,“我身正心诚便可,旁人口舌终究管不了,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其实,如今再细细比来,众皇子中若论谁的出身最为尊贵,不是与卢王两家交好的秦王,更不是母妃最为尊贵的楚王。

而是元珩。

只因年过久远,众人便慢慢忘记,他那外祖崔绍曾是一朝丞相,叱咤朝堂。

崔氏减势后,众人纷纷落井下石,哪怕有一丝称赞之语都会被压下。也幸而元珩未入朝堂,若是再得了几分权势,捧杀、诬陷,什么狠招都能用。

终归是魏帝从未把五子放在心上罢了,试问有谁敢随意褒贬秦王楚王呢?

元珩见她眼有忧虑,笑着宽慰:“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若不是我多年避世,还不知要经历何等险恶。”

一席话让云静云开雾散。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好似不像从前那般拒人千里,也愿意与她略敞心扉了。

即便他仍是那样深不可识。

但就是那幽深中一点微妙的通权达变,令她霍然宽明,甚至有些迷恋。

“睡吧。”他帮她拿掉身后软枕,看她躺下。

又一夜,她闻着乌沉香,恬静睡去。

自上次被困山林回来,元珩一直担心云静的伤,白日里特把刘仞请来,又周全地诊治了一番。

刘仞看后,放心回禀:“王妃近来保养妥帖,病情未有反复,先前的药可不必再用。”

说完,对着四周嗅了嗅,“敢问王妃寝阁里是否放了什么别的草药?”

丹蓉略思索,想起那日从胡姬身上拿来的布包还留着,便取来给他。

刘仞捏了少许凑近一闻,又撵在掌心细观了形与色,严肃深揖,“此药损及女子之体,王妃万不可饮食!若有了身孕,更是闻触不得!”

云静笑说多谢太医令大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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