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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眸中灼闪,“母亲生前从未用剑伤害无辜之人,就是因为卷入朝堂,才沾染了污名!”
他唤着梁王名讳冷笑,“元俚本就是个拎不清的,凭他之才能,就是把最好的僚属塞给他,也登不得青云之上。他利用我母亲的感情,利用赤墨盟扫平上位路中所有障碍,最终事败,却将赤墨盟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可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精于算计的皇帝老儿给了他机会,就是因为元俚庸碌无志,才能浅薄,才博得狗皇帝的信赖。”
他声音冷峻:“但狗皇帝恐怕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元俚出身普通,生母只是一位美人,自小就嫉妒他。皇帝还以为自己养了条忠实的狗,却未料及是养虎为患。”
向无夜忽然从榻上坐起,“若有一天,一个人离无上之权越来越近,又如何能抑下心中之欲?!元俚他做不到!”他言语轻而犀利:“如此,你可问问越王,他做得到吗?”
羽舟欲张口辩驳,又被他打断:“前些时日,济州和徐州的隐士门客也在议论,越王向来清心寡欲,怎一回京就娶了慕容氏?你还当他有多高洁无争?只是没如此利用你罢了。”
羽舟冷下脸道:“可殿下与王妃的恩爱,我都看在眼里。再说,那是陛下赐婚,你要让殿下抗旨不成?”
“但人本心如何,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向无夜栗眸铮铮。
羽舟静静听着。
他的话也许对吧。
但她了解的元珩,从未在乎过输赢高下、浮名虚利。若论情之真假,也只有云静才清楚,她无从评说。
羽舟只道:“向掌门如此贬抑梁王,可还记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若他真的一无是处,你母亲又怎会与他深陷爱河,还生养了你。”
向无夜似是不愿听到更多梁王过往,满心厌烦:“我哪儿知道?!”
“你是否想过,这么多年他是因何而不见你?赤墨盟被朝廷清洗,你为何能安然无恙二十多年?他再如何庸蠢无能,却能将你瞒了这么多年一丝不漏。原因很简单,他想护你周全!”羽舟为他包扎好伤口,“梁王很早就开始预谋利用赤墨盟,但又不忍连累你,所以你彼一出生,他与燕绥便将你的身份隐藏!”
向无夜想起当年,母亲为了不让他暴露,冲入朝廷暗卫的迷阵中厮杀,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她手刃了最后一人,望着藏于屋内的向无夜说:“娘一生为爱执迷,手染太多无辜鲜血,今日愿洗尽罪恶,以命偿还!”
说罢,便举起那柄战无不胜之剑,割向自己喉咙。
思及此,向无夜伸手旋开六齿冥锯,那四行诗句又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羽舟问:“听说梁王无子,那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向无夜点头,“我是和景三年八月生,与越王是同年,他只比我大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