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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被狠戳了一下,魏帝只觉眼前浑眩,好像马上就要翻倒在地。他用力眨着眼,狠捏眉心。
再抬头,元珩正埋首跪在殿上,未言一词,四周安静如常。
魏帝知道,自己确实思虑太多。
今年,修缮行宫已至国库锐减,粮仓虽丰,但忍痛又给了柔然两万石。
且济州一带一直是卢氏据地,同党余存,有卢裔在朝,赋税进供接二连三就没断过,是以他不愿斩草除根。元珩万一揪着短处不肯放手,他都不知该以何种理由保下。
再一想,这何尝不是一次招揽民心的好时机呢?让老五走一遭也好。况且当地绅豪也不会轻易让他在地盘上发号施令。
就当是装装样子罢。
魏帝一直无言,庞玉稍稍偏首,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又紧张地盯着阶下。
许久,魏帝终于开口:“奕尘远见于未萌,意在避危于无形,心系民生,前往济州巡视是谓明智之举,朕准了。”
庞玉松了口气。
今年,不止南边,北地也异常寒冷,各处结冰甚早,凉城的冰雕已到了可观赏之时。
这日,京城贵眷相伴前往游乐,云静在府中呆着无聊,便也一同去了。
几个年纪小的姑娘不怕冷,在外打起了雪仗。云静和裴昕绕着几座造型奇特的冰雕转来转去,赏的也没多用心。
“国公爷不让沛均去北境,这几日净和我倒苦水了。”三妹极少抱怨,这会儿为了云祥,也管不住嘴,“国公爷看着不像偏心的人,怎就在沛均领兵之事上就是不松口?”
云静也无法解释清楚,只道:“父兄统领重兵在外,三弟就需得留在京城,这是规矩,慕容家为向陛下表忠心,只能如此。”
“历来大将外出统兵,家眷需留守京城不得跟随,用以牵制,这我都省得。”裴昕道,“不是还有你继母和沛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