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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在理,云静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便笑着拉起裴旸的手讨好,“那我回去问问父亲到底是为何?不过父亲低调谨慎惯了,长兄已是二品将军,这次要再把三弟派去,没的让人家说我们慕容家恋栈权位,男儿一个接一个跑去当将军,这不是让父亲为难么!”

裴昕听罢叹气:“也是。别说国公府了,如今旁人对你家殿下也是颇有微词。”

“哦?”云静有预感是何微词,“说殿下什么?”

裴昕警惕望了眼四周,悄言:“你以为这些内宅女眷什么都不知道吗?越王殿下本就掌管吏部,前儿就因帮度支筹银子一事,度支好些个官员开始对殿下称赞颇丰。御史台的张晟朔,原是个宁折不弯的臭脾气,他连我兄长都不怕,可见了殿下却听话得像个学徒。还有将作寺那个靳大人,受点压力就要寻死,可殿下交给他干的事,他却义不容辞......说好听点,是殿下宽厚仁德有名望,说不好听些,就是在收买人心呢,你们夫妇俩可得小心......”

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个人,向云静福礼:“臣妇是广平侯府二公子柏宴之妻,本姓姜。见过越王妃。”

就是东境军统领柏昌庭的次儿媳,柏萱的二嫂。

云静曾听元珩提起过这位二公子柏宴,他与柏萱不是一母同胞,是庶出,也是京中有名的闲散子弟,幼时经常跟在几位皇子身后凑热闹,与元珩有些交情,不久前还来王府拜访过。

上次他来,云静是知晓的。

那日,柏宴来府一见元珩,就如同见了老熟人一般:“殿下如今当真是贵人了,往后闲聚怕是请不动你了!”

“本王奉君之命,身不由己。”元珩客气伸手请柏宴入座,“以前也没见你们请本王几次啊!”

柏宴双目一闪,“殿下诸事繁忙……再说,王妃入府,新婚燕尔,怎敢打扰你啊!”

元珩往柏宴盏中添茶,笑瞄了他一眼,“那二公子今日是为何事打扰我?”

柏宴轻描淡写:“是替我家夫人而来。”

元珩不解,“尊夫人若有何事,直接叫人递送拜贴至内院,王妃自会料理,何故让你亲自跑一趟?”

柏宴放下茶盏,自信神采瞬间少了几分,眉头也压低几许,轻声一叹:“侯府的情形京城谁人不知,终究还是我大哥长脸得多,我自己倒还不那么在乎这些,只是我家夫人处处需看人脸色。她听闻越王妃才貌俱佳,早有前来拜访之意。但王妃殿下出身尊贵,她又不敢冒然往府中递拜帖,唐突不说,没的叫侯府里议论,说她有意攀高枝儿。幸而我与殿下能说上话,我就为此事而来了。”

以往,柏宴也没少在旁人面前数落兄嫂的不是,此时阁中虽仅他二人,但话题牵扯女眷,元珩不愿置喙,但也不能过分表态,轻笑一声问:“怎么?你那嫂嫂还那么霸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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