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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妃居高临下训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把越王妃往水里推!”
柏萱紧捂辣疼的半边脸,故作委屈:“越王近日处处抢三皇兄风头,孩儿不想咱们一家在越王面前抬不起头!奈何我一介女流之辈,无法插手前朝政事,只能给慕容云静些厉害瞧瞧,叫她夫妇二人别再嚣张……”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谨妃愤然打断,“是因你嫁不了越王,嫉恨慕容氏,趁机出气罢了!”她伸手指向柏萱,厉声诫道,“你如今已是本宫的儿媳,趁早对越王死心!你我的安危荣辱与老九老三同系,休要自作聪明。越王夫妇不好对付,一招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柏萱不应语,坐在地上抽泣不止。
呜咽之声令谨妃的烦躁不停膨胀,猛一转身,霍地将柏萱两腮掐起,咬着牙问:“你现在不也是皇子妃了么,还有什么不满意!?”
柏萱大声哭叫着就是不满意,“越王殿下不受朝堂所拘,我幼时就对他的闲云野鹤向往不已,如此丰神俊逸的男儿,比那些只知争名夺利的俗人强百倍!”
对着自己的新婆母,她把从未吐过的心里话说出了口。
也顾不得什么忤逆不尊,只觉如释负重。
在京城的显赫贵女中,她打小就不是拔尖的那一个,父母从未替她筹谋过佳缘,一早便将她的婚事当作换予权势的助推。她不愿嫁什么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只想自己往后一生自由自在。
当看见元珩与世无争的天地时,她便开始心驰神往。
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一生究竟是何模样。
谨妃听罢,缓缓放开手,直起身,面容忽然松释了许多,极平和地笑了声:“也许你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真正的越王,如今,他与你口中的俗人并无半点差别。”那对细柳眉轻轻一挑,“你想要的悠然闲赋,放眼整个朝堂,怕是没有一个人能给得了你!”
随后,她声称要趁赵王殿下不在京之时,好好调教一下赵王妃,便命几个内侍将柏萱关入了偏殿。
事态皆如云静所料,这阵子喧闹终于在午时的寒夜中宁息。
整个越王府,也只剩颐宸苑的暖阁还亮着。
丹蓉把困倦不已的婢女们都劝去歇息,自己一个人陪着主子。
此时,云静正不言不语坐在案前,对着那篇新书的《中庸》临摹。光是第一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就写满了整整三页纸。
但她似乎并不满意,依旧一笔一画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