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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稳的名义,用一纸和离书将她给打发了?
他凭什么做她命运的主!
来的路上,她已横下心,要与他大吵一架,但听见张晟朔所言,她又心软了。一想到他被困龙潭虎穴,危在旦夕,她的心就像被一把用火燎过的刀割出血淋淋的痛。
若要算清这笔账,也得他毫发无伤地站在她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嫁给他的时日长了,她能懂他所思所想,知他所行所举。譬如现在,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没在驿馆养伤,也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为了还济州万千黎庶安宁,他更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应该将自己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透过风雪,她看见官兵在城楼前威重严权的架势,忧心忡忡。
她带着三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进城,实在太惹眼。东原毕竟是济州治所,进城后恐怕寸步都在别人掌控之中,万一被发现身份,终究是为元珩徒添累赘。
直接入城不可取。
她让羽舟拿来济州舆图,目光在临近的周台县聚了半瞬,便返回酒肆,问老板娘:“此处还有近路可以去周台县吗?您看我带着妹妹们头一次出远门就找错了路,冰天雪地的,实在不想再绕远了。”
老板娘指着城门东侧那座山道:“那儿有条小路,绕过山那头就是周台了,听说沿着那路一直往西,还能绕进东原,就是路程远,不太方便。
云静道了声谢,没有片刻迟疑,就同张晟朔牵马进了山。
好在上山这会子风雪渐小,路还算宽,几人箭步如飞,没多久就绕至山背侧。
斜下方通上一条窄路,两道轱辘撵过的深印无比清晰,一直向远处延伸。
云静沿着这印子信步向前走去。
前方两个坳口处。
元珩一行人牵马艰难登上陡坡,因路实在太窄,马车已被弃了,只能徒步行进。
一路上,除了忽烈忽息的风雪,安静到无人打扰,身后的钱粮重金在此时好似废土,无人垂涎。
是否太安静了些?
自打顺利进城,心中隐隐晃过些不对劲,他一度以为是太过谨慎担忧所致,但此时细细想来,不对劲的,是一切太过顺利。
想要的都已拿到手,还有哪些是错算漏算之处?
翻过最陡峭的崖边,眼前的路渐渐开阔,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李沣,有根重锤忽然砸在心上。
既然在魏泽成同党眼中,李沣始终是异类,为何魏泽成不派人暗中监视东原县衙,让他能够进出如此顺遂,还让李沣这么轻易就带他离开东原。
他太急于拿到那些钱粮,太急于想从李沣口中得到济州百姓的境况,是以他漏算了一件要紧事——
自己的命。
眼下,还有李沣的命。 从他进城开始,就已一步步走入设下的局,而这个局的终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