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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元珩望着远方惆怅道,“沛梵,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我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是他心底之言,不曾对除她之外的第二人说过。
“不要怕。”
云静抬首,乌亮的双眸含情脉脉,“如果这害怕是因我而起,我会竭尽所能把它祛除。”
她把他拉入寝阁,拿出女红器物,将丝线穿引好后,捏起他胸前的寝衣襟,针尖小心刺过。
白樱相间的线,用圆润弯弧绕出一朵小巧的白梅。
她又绣上花蕊,“以前,我总想为父亲请一道护身符,保佑他从战场平安归来,父亲却不要。他总说自己保家卫国心里坦荡,那柔然人龌龊阴诡,在他心里像蠕虫,根本用不着怕。”
绣完,她把手放在心口的梅花之处,“今日,我为你绣朵白梅当护身符吧。有玉骨冰心的信念护佑你,还有我的惦念陪着你,一定会很灵验的。而且我们的小殿下还没来呢,你难道不想要吗?”
元珩紧紧搂着她道:“当然想。”
“所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完成未了的心愿。”她说。
他在她额头落下深情一吻。
曾经不知一辈子到底有多长,爱上她才明白,一辈子,大概就是永生永世的轮回。
*
翌日,元珩便在崔府和陈府都布了死士。入暮时分,崔文敬非留他在府中用过膳再走。
自打从别苑回京,与舅舅也没见几次面,尚书台政务繁重,皆是分身不暇。
元珩入座时,看见案上布好的菜都是他幼时爱吃的,旧日的那些记忆又浮在眼前——有在母妃的安乐殿之时,也有来府里寻舅舅之时。
他不禁感慨:“从前,母妃不让我碰政事,都是您私下里教诲,我才得有所学,奕尘曾视舅舅为父,这份恩情当此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