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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盯了玉佩片刻,移目至他的脸,“你一走, 朕的朝政怎么办?你不必亲自去解围,旁人拿着手令调兵也是一样的。”

元珩还是那一句:“请恕儿臣不能遵旨, 此行非儿臣不可!”

魏帝眉目忽沉,神色狐疑:“不想把手令交给别人?”

元珩泰然回道:“不想。”

“那可是袁钊汶十万雄兵啊!虽能救急,但也能吞了你,甚至吞了京城,吞了朕。”魏帝眸色犀利,“你拿什么保证他的忠心?”

这时,庞玉暗暗瞄了眼魏帝,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还有一丝并不昭显的反感。

元珩面不改色,“儿臣以为,这与掌兵多少无关。您应该记得,月前,秦王仅有三万兵马,还不是说反就反。袁钊汶若有异心,二十年前就反了,哪还用等到今日!”

庞玉移正目光,颔首间,眉心微蹙。

恐怕只有这位庞内侍才能听懂魏帝方才那一问的深意——陛下怕的根本就不是袁钊汶,而是这个才识过人、得众臣之心的五儿子。

昨夜,当有朝臣提起慕容煜这道手令之时,魏帝便有种深深的惶惧不安。四十万北境军原就是大魏境内最雄劲的军队,若再加十万袁家军,几十万大军犹如挡在面前的高山,令人不适的压迫感顿时袭来。

他忽然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对元珩放权太过,日久如此,极易助长一个人的野心。从前的许后母子、梁王、甚至他的三子秦王,不都是如此么?

方才,元珩言辞凿凿,刚回京时的温顺完全不见,且如此重要的手令,竟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他甚至觉得慕容煜的四十万大军早已不是他这个一国之君手里的利刃,而像一股盘踞在儿子身后的强大势力,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威胁。

座下,元珩又请求道:“安州军情紧急,不容耽搁,请父皇下诏、赐符!”

魏帝拉回神思,迫使自己聚集在外邦入侵的紧迫中,亦或是方才元珩那句“想反用不着等到今日”说服了自己,遂拟好诏书,命庞玉端来兵符,交给元珩。

元珩接过谢恩后又道:“儿臣今日来,还有一事要禀。经查,景明寺一案,除梁王外,真凶恐另有其人,恳请父皇暗中彻查真凶!”

魏帝眼神有些躲避,长叹道:“奕尘呐,这桩旧案距今已过去七年。梁王已死,朕也处置了昭玄寺和将作寺,如今你母后与七弟都受了追谥,众人几乎都已忘记此案,怎么你今日又忽然跑来说还有真凶?非要弄得人心惶惶才满意吗?”

当年,两寺被血洗的怨忿依然笼罩头顶。

案子断不尽,所有死了和活着的人,都是血债的背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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