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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以为那些隐士逍遥自在,无非就是在“避”,是因害怕而不敢面对,是因备受打击而一蹶不振。
但元珩却不是。
他是跌入泥潭,即便白衣被染,也要竭力爬出洗掉污垢的人。
高罗心中之敬又一次冉起。
他比谁都清楚,高句丽多年来对大魏的朝贡只是例行,虽然王庭中以二王子为首的“亲魏派”朝臣有许多,但他自己却不是。今日那名新来的女子提到本国立场时,他就已在细细忖度。
但两国之交,没有只讲情义的友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元珩虽已分析了利弊,但高罗更关心的是帮了元珩,自己今后又能得到什么。
毕竟,大魏与高句丽的君王天下再不同,终究也一样是要改换的。
不过,此时讲这些还为时尚早。
高罗诚恳道:“奕尘兄的话,明希记下了。但能否成事,明希还需一番布局。兄长不防先在我阿姊府中悄悄住上一段时日,我已打点好一切,此处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元珩点头答应。
高罗忽又想起一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兄长的玉佩吧?”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了冰仙风。
元珩一惊,放在膝头的十指不由紧紧蜷缩。
“这是在阿姊外府主道上捡到的。难道兄长白日里就来了府上?”高罗问。
瞬间,体内静静流淌的情思全部爆发,令元珩舌齿都僵在口中。
是她来了吗?
她既然没有把冰仙风交给高罗,那便没有人知晓她身份了么?
连冰仙风丢在了路旁,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高罗见他神思凝重,把冰仙风递到他面前,“奕尘兄?”
元珩蓦地低头,接过玉佩,“是我之物,但不是我掉的。这玉早已经送出去了,不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