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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翡抱着人起身,“衣服脏了。”
颂卿归抓紧朗翡的衣服,恐慌着自己会被摔落,却发现自己的恐慌是没必要的。
朗翡在抱起人的那刻发现自己需要使的力很小,恍惚间他觉得被他抱着的人还没有他的刀重。
“没事,还有很多干净的。”颂卿归团了团,把头靠到朗翡的心口,听到了鲜活而有力的心跳声,自己活了二十三年,没有任何一刻的心跳,如抱着自己这人这般鲜活而活跃,想要摧毁,又想要珍藏,恰如他对自己的形容,自己可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忍不住笑起来,矛盾吗?不过是有点舍不得了,一点点的,一点点。
燃起烛火,朗翡朝颂卿归看去,他身上的衣衫已全部解开,一块绝世美玉被毁的四分五裂,这都不是瑕不瑕疵的问题了,是全然颠覆,摧毁的彻彻底底。
朗翡的好心情被毁得一干二净,伸出去手,却碰都不敢碰,满身的刀伤剑伤还有其他利器造成的伤,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沿肩胛骨向下一直没入裤间的可怖烧伤,能看得出来时间过去已久,但能想象出受伤时与医治时的痛苦难熬。
“失望吗?”颂卿归拿着衣服没有穿,任由朗翡打量。
朗翡上前两步,轻轻揽住人,像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尊易碎的琉璃盏。
“并不。”只有这两字,再无过多询问,无疑单只是回忆都是痛苦。
“没事,已经很久了。”颂卿归退出那温暖的怀抱,披上衣衫,“我去外面坐会儿。”走出屋门。
朗翡悬着的手垂下,他想带人走,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吧。
换着衣服,思索着,毒医谷那家伙从天山回来了没?差不多了吧,都走了一年多了,明天或者后天去传个信,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人。
春分时节前后空气中还有着凉意,颂卿归整个人屈腿半躺在秋千上,仰头欣赏着被云层半掩的月。
多久没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了?是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或者是从一开始吧。
秋千轻轻摇晃起来,是朗翡。
“以前我住的地方也有这么一架秋千,”颂卿归眼神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