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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
她的算盘打得响亮,崔明端亦是负手站着,没再开口。
二人不近不远站着,夕阳已慢慢落在山顶,晚风袭来,带着芦苇的清香,似乎也掺了些旁的。
借着衣袖的遮掩,崔明端舒展着拳头,久病之人出门这样久,风也凉了,也不晓得回去。
他默默叹息,抵在身后的手在袖中默默收拳,终是甩了袖子,拱手道:“不知是否方便讨口水喝?”
“嗯?”
萧鸣笙余光紧紧抓住他躬身的动作,脑子和眼珠子动得一样厉害:要喝水,且去河边。
香蒲本就是长在河滩边,他骑着马来,随意赶赶就到了。
但是,矜贵的崔家六郎,不喝河里的水,自然也不是来讨水喝的。
萧鸣笙慢慢走出河滩,照着这具身体的虚弱程度,在这样紧绷的情况下,不一定走到山腰的院子。前一回有阿草在,背着倒也没什么,要是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大人才回京,必是诸事缠身,”萧鸣笙轻咳,攥着帕子稍稍缓了口气,“百忙中来此,或是有要事,不妨直说。”
“郡主说的是,臣来此,确是有一桩事——”究竟是何事,崔明端到底没说出口。难不成是要他说:来此,是为了查一查府中刁奴是否做出欺上瞒下的事来?家丑,何必外扬?他家治下不严,转而来问她,算什么事?
只是,他的话含了素日办公的语气,萧鸣笙与他是头一回见——因着礼仪,她连面也没见着,但听出其中威严,便如实道:“这几年,我一直病着,家里的庶务是交由嬷嬷来做。也不知……大人,是要问哪一桩的事?”
放眼望去,满目萧瑟之状。芦苇渐渐败在秋风的威压之下。
崔明端同被凉风吹着,思绪渐渐清明。自己来此,是为何?为着查验府里人是否做出欺上瞒下的事?
“臣思虑不周,冒昧前来,请郡主恕罪。”
“……大人客气了,请起。”
萧鸣笙缓了缓心绪,瞧着他躬身请罪的姿势,仿若是暴雪压顶的青松。这棵松柏,当真是好怪。
“打扰郡主雅兴,这便告辞。”
说罢,崔明端当真翻身上马,没等萧鸣笙反应过来,人已经是策马远去。
哒哒马蹄声,与山野的鸟鸣仿佛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