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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个角落安置这木兰。
萧鸣笙将弓箭放了,跟着进院。角落里,是有几个干净的粗坛。
“木兰胜雪,再精致的花器都会逊了颜色,不如就用个坛子吧。郡主是否有旁的妙用?”
谁知,萧鸣笙促狭望着他,再指着后院,“不过是几个吃空的醋坛子。已经过了腊月,正月,是适合酿醋的。”
前两日,她正吃了碗不必要的醋。
崔明端忽也跟着一笑,“坛子能装醋,亦能插花,可见其中肚量,臣自愧不如。”
“……”
——崔大人,你最好说的是坛子!
口舌之辩,萧鸣笙识趣认输,抱着花,看崔大人从池子里舀了山泉水放在坛子里。
她垂眼,还没细瞧木兰花蕊,谁知,风一吹,掉了一瓣在他靴子边。
雪白的花瓣,底部有一抹娇俏的红,仿若女儿家眉心一点红。
有人慌张解释:“可不是我辣手摧花……”
有人晃神。
崔明端是何等老成持重的君子,当即便敛了情思,只笑着道:“臣读过一本杂书,原不该说来……”
好的,“有一句不知当不当说”的变式来了。
萧鸣笙抱着木兰花枝的手松了松,戏谑道:“也不知是什么杂书,才能得了大人青眼。”
崔明端不答反笑。其实也不算是杂书,不过是《太平御览》引的另一本,说是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自后宫女竞效之,称梅花妆[1]。
时下,女子也多装饰梅花钿。
只不过她出孝不久,并未盛装打扮。等来日,他也想亲手为她描上梅花,或是木兰,才不负春光。
萧鸣笙等了半晌,千年温吞君子真没说出不当说的话,“大人吃木兰么?”
“吃?”
“嗯。”
“……”
崔明端心头郁郁,同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花枝越过肩头,似在嘲笑他的旖旎心思。
萧鸣笙将木兰花一瓣一瓣摘下,如话家常道:“再过些日子,山上栾树也该抽芽了,那木兰芽苦涩,像是不能吃的,但是烫熟后,放在流水里泡两天,有数种吃法,比香椿芽还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