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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依偎在卧室的床头。
电影演了什么并不重要,沈听晚无心观看,旁边的阿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侧头看向睡颜恬静的阿初,她借着床头小台灯的微光,忍不住伸手去勾勒那优越的面庞。
原本平静的眸光在细细欣赏间,泄出无比憎恨的阴鸷。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沈初以名字的形式贯穿着她的生活。
沈渊总是在她面前幻想亲生女儿是怎样的优秀,在得知她成为了一名刑警队长,时不时会啧啧称赞女儿随了他的优良基因。
无形中的比较最为残酷,自那时起,沈初便成了沈听晚的假想敌,也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沈听晚对自己的定义精准又刁钻,她自知是沈渊卖命的附属品,忙于周旋在翡冷翠的其他势力,忙于替养父赚更多的钱,还要摒弃情感去充当婚姻的傀儡。
想到这里,她咬着腮帮子扯起牵强的笑,笑命运不公平,笑自己怎么还没有强大起来。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沈渊杵着拐杖露出小半边阴暗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沈听晚一眼便转身走向了书房。
沈听晚会意父亲的眸光,便扶着阿初的脑袋,让她能安稳的躺到枕头上,转而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走进并没有亮灯的书房。
闪电在窗外骤然闪过,也将沈渊的面庞加深了阴郁的雕琢,一室的清浅被屋外爆发的雷鸣搅碎。
他杵着拐杖斜倚在桌前,待到沈听晚走近时,拐杖狠狠抵住她的肩口,隔出一道无法靠近的距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无声的警告,惹得沈听晚迅速顿住了脚步,惶然不解地盯着他。
“我足足宽限了你三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舟海这些破事,没用的东西,你让我很不满意。”沈渊厉声呵斥着沈听晚,平日伪装的和善终于在黑暗里被撕破。
这些伤人的词汇,沈听晚已经听了二十年,她习惯了沈渊独裁者的行事作风。
“父亲,我也很想尽快让您带着阿初离开,可她是个大活人身份又特殊,警察盯得紧,我们总要步步稳妥才行,得寻到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