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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也希望我们离婚吗，之前一直撺掇他和别的女孩子见面，我现在也算如你们的愿。”乔栩继续输出，“我叫你一声妈妈，并不是因为我尊重你，是因为他夹在我们中间太累，我至少还念着他，作为父母的你们呢？”

乔栩的声音越来越大，立刻引来了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太，向星燃一家还没走，都听到乔栩说离婚。

自知理亏，向茗也不好在乔栩气头上说重话，看向自己儿子，“同州，你……”

她本来想让柳同州说句话，一转头就见他眼睛绯红，晕着水雾，镇定自若的表情裂痕在一点一点加大。

他……似乎在哭。

这么多年来，向茗第一次看到自家儿子这样的神情，那么痛苦，那么无助到快哭出来的样子，她震惊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大过年的，我们不说这些，栩栩担心外婆就先回医院，离婚这种事可不能这样老是挂在嘴边，不好的。”柳老太太出来当和事老。

她也吓一跳，乔栩直接话挑得这么直接明了，一点面子都不给长辈留，家里还有其他人在。

“我没有老是挂在嘴边，是你们一直也希望我们离婚，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乔栩厌恶极了他们这样和稀泥一样的态度，总觉得别人只是在气头上随便说说而已，根本没有重视过。

“等民政局上班，我们就去办离婚。”

她不想再花费精力和口舌在这件事，显得她才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那个人。

“哎，不是这样的，栩栩你别生气，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向星燃赶紧走过来，抱住乔栩的手臂，“姑母他们是有不对的地方，他们只是……”

向星燃绞尽脑汁想要说点好听的，可脑子转一圈，真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姑父父母是什么样的性格，也知道这些年表哥是怎样在高压下长大。

她甚至一度以为，表哥如果这辈子不结婚，姑父姑母他们有一大半的责任，现在可真行，离婚居然也是因为他们。

“对呀，栩栩，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开，同州是个好孩子，你和向茗他们之间可能在相处是有些隔阂和矛盾，但是可以说开啊。”向星燃的母亲也帮着说话。

谁也不想大年初一，就闹得个分崩离析。

柳同州始终一言不发，紧握成全的手指陷入肉里，晕着水雾的眼睛此刻猩红可怖。

“是啊，同州你也说句话，不能什么都让栩栩担了。”向星燃的父亲也开了口，随即看向自己姐姐向茗，“今天这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