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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从回忆中回神,目光深深地盯着面前的朝雾花梨,声音冷静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姬君如此讨厌我们,甚至不惜用死亡来摆脱我们?”

“!并没有!我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有病毒那种东西!而且最后--"不是都解决掉了吗?

朝雾花梨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三日月宗近的严肃的声音打断了。

“如果药研藤四郎没有成功呢?您有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吗?”

“对、对不起?”

朝雾花梨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声音弱弱地开口道歉。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俩个的刀剑怎么都不太对劲的样子?“您的对不起不该跟我说。”三日月宗近目光落在朝雾花梨身上的伤口上,眸光微闪,叹气道:“您应该对自己的身体道歉。”

“啊?”

“您总是这样,第一次来到本丸世界的时候,为了救狐之助选择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时间溯行军面前。现在又为了救助现世的人们,把自己的性命置于炸弹之下。”

“每次来本丸时身上总会带上不一样的伤口,明明是那么怕痛的姬君却可以做出那样勇敢的选择。”

三日月宗近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朝雾花梨脸上的伤口,声音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所以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好。”

朝雾花梨目光复杂地看着三日月宗近,她神情不自然地扭过头。

可恶,她也不想受伤的。

她只是不愿意看着有能力救下的人就这么死在她的面前......而已。

“既然如此,以后每日都让一位刀剑男士前往现世保护姬君的安全也可以吧?”

“可以......等等,什么?”

朝雾花梨刚要迷迷糊糊地答应下去,突然反应了过来,语气紧张地反驳道:

“这、这不行!我没有办法解释每天身边都出现不同的人啊!”

三日月宗近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轻笑出声,他头发上的金色橞子随着他的动作飘动起来。

“那就带着我一个人就行了,那样姬君就不用担心如果跟现世的人解释了。”

“!?”

朝雾花梨被三日月宗近的话给惊到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反驳,房门就被人大力地推开了。

压切长谷部气愤地盯着三日月宗近,像是看见了什么需要警惕的人物,语气急促地反驳道:

“不行!要带也要带着我,我可是打刀,无论白天还是夜战,战斗上都不存在问题。”

身为太刀,夜战能力堪忧的三日月宗近:......又被冒犯到。

紧跟着后面的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地建议道:“那身为短刀的我也很合适啊,大将也可以考虑一下我。”

长曾弥虎彻摸了摸脑袋,笑容爽朗的说道:“我也是打刀,所以......"战斗上也不存在什么短板问题。

鹤丸国永从高大的长曾弥虎彻身后探出脑袋,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拱火道:“嘛嘛,虽然我也是太刀,但是如果三日月宗近都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吧?”

朝雾花梨看着门口一个接一个的试图自荐的刀剑,感觉头都大了。

救命,这是什么死亡的问题啊?是她今天的本丸打开方式不对劲吗?为什么这些平日里对她爱答不理的刀剑一个个的都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这个世界什么什么时候毁灭啊?!她快要撑不下去了啊!

第73章

朝雾花梨在白天经历了惊心动魄[白鲸]事件后, 晚上又马不停蹄地去本丸兼职审神者的工作。

如此过度劳累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她在第二天早上成功地错过了预定好的闹钟,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看着手机上来自波本和苏格兰的十几个未接电话,朝雾花梨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恶,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因为半夜兼职而疲惫地睡过了头的事情啊?

朝雾花梨急匆匆地收拾完东西离开了酒店,到达之前就约定好见面的地下的停车场。

匆忙赶过来的朝雾花梨眼底还带着点没有休息好的青黑色,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荣:

“抱歉,我睡过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电话......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没关系,其实我们也没有等多久。只是樱桃酒你一直不接电话,让我们有点担心你的安全。”

诸伏景光脸上微笑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朝雾花梨身后, 声音适时地流露出些许困惑地询问道:“樱桃酒你身后的人是--?”

朝雾花梨看着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迟到放在心上,甚至贴心地帮自已打开车门的苏格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刚睡醒的朝雾花梨脑袋还不是很清醒,因而走起路来都有些晃晃悠悠的。

要不是身后的人用手臂时不时地支撑她一把,朝雾花梨的样子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摔上一跤。

坐在驾驶座上的降谷零也通过后视镜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跟在朝雾花梨身后的陌生男人。

朝雾花梨慢吞吞地坐到了车子的后座上,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感受着玻璃传来的冰凉的温度才勉强让昏沉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醒。

她侧过看着身边半个身体都躲进白色的布里,半点样貌都没有露出的人,白皙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朝雾花梨盯着身边人的白色床单,似乎想要透过这层布看出他比刻的内心的想法。

最终她缓缓地开口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解释道:“我身边的这位名字叫山姥切国广, 嗯,是我......我新找的保镖。”

山姥切国广披在身上的那条破烂的白布挡掉了降谷零投来的打量的目光。

“保镖?”降谷零的语气听起来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朝雾花梨语气可疑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自我安慰似地又重复了一句:“没错,就是保镖。”

“我自从回到日本后就一直诸事不顺,不是住酒店的时候大半夜遇到破门而入的变态偷窥狂,就是到横滨出差半路遇到连环杀人犯挟持..."

“我感觉一个人平日里生活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我专门请了一个呆镖来保护我的人生安全。”

山姥切国广听着朝雾花梨一本正经地跟降谷零胡扯了一通他的身份,内心不安地拉住了面前快要掉落的白布,想要遮住了他那头像阳光一般璀璨的金发。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位山姥切国广先生的气质看起来和保镖不太像哈哈哈......"

一旁的诸伏景光看着山姥切国广拉下白布遮住面容的动作,神青也渐渐变得怀疑起来,附和朝雾花梨的话听起来都有些勉强。

不怪诸伏景光怀疑朝雾花梨的话,而是面前这位名叫山姥切国广的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保镖的样子。

山姥切国广自从上车后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安静地仿佛车上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那时不时不安地扯住布料试图盖住自己的动作,在诸伏景光看来像是有点自卑社恐的性格。

只是......自卑社恐的性格能做保镖吗?

降谷零同样对山姥切国广的身份表示怀疑。

一直通过汽车后视镜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山姥切国广的降谷零一点都不相信朝雾花梨的解释,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山姥切国广内心习惯性地怀疑起来。

就算他们现在确定了朝雾花梨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陌生人还是需要警惕的。

毕竟......朝雾花梨实在是太好骗了!!

降谷零只要一想到当初森鸥外与他们提出合作时,像是开玩笑似的透露出的有关朝雾花梨当年加入黑衣组织的真相,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朝雾花梨这个样子都能在几年时间就混成了组织的代号成员.....琴酒在背地里到底给她开了多少后门?

听到诸伏景光语气里对山姥切国广的怀疑,朝雾花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要反驳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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