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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敢怒不敢言,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也不吃亏,“多谢太子殿下。”
这门婚事就算是敲定了。
章邯进宫的时候是晕着进来,出宫则是被东宫的人客客气气地请出去。
出宫的路上章邯瞧着这路上都有宫女在给檐角挂上喜庆的红绸做装饰才恍然想起太后的生辰就快要到了。
生辰一过就是大婚,章邯从没了解过政事,但他直觉哪里不对劲,这样紧凑的安排就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事发生一般。
能是什么事?
既然是太后的生辰,自然少不了携带女眷。
这次宫里可比上次接风洗尘的时候热闹得多。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来到宫里就被宫女们带着去往后花园。
太后爱花,这次她打算将宴会布置在后花园里,皇帝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拓跋苍木一来到后花园就忍不住皱眉,这里的视野开阔,周围花丛掩映毫无遮拦,这也意味着若是有什么危机情况,他们将避无可避。
“怎么了?”沈玉竹见拓跋苍木环顾四周,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询问。
“这个地方......”拓跋苍木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沈翊笑着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六弟、首领,你们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还有许多人没来。”
沈翊毫不掩饰他与沈玉竹和拓跋苍木之间的熟悉。
沈玉竹感受到四周打量而来的神色,无奈地看向沈翊,“太子,你明知现在北狄正立在风口浪尖还过来做什么?”
“怕什么,至少现在明面上北狄与皇室不是交好的吗?”
沈翊满不在意地浅笑,忽然压低声音极快地道,“待会儿你们当心些,我来之前看到有几个武将神情不对劲。”
说完,沈翊抬眼看见了章邯,便与沈玉竹他们告别朝对方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武将?沈玉竹沉吟片刻,与拓跋苍木先入座。
因为沈翊的提醒,沈玉竹特意留意了一下在场的几位武将,却没想到正好与其中一位对视上了。
沈玉竹眼睁睁地看见那人僵硬地扭过头,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武将果然没有文臣那么圆滑会伪装,这动作也有点太刻意了。
“怎么了?”拓跋苍木顺着沈玉竹的视线看了眼,没发现什么。
“我怀疑今日的宴会他们可能做了什么针对你的准备。”
沈玉竹收回视线小声回道。
拓跋苍木浑不在意,那些人连与他对视都不敢,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瞧。
太后到来的时候,来客都纷纷起身向她坐着的地方拜会。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也依从礼数走上前,虽然他是很不想让这两人见面的。
太后生辰,拓跋苍木作为北狄首领自然准备了礼物,他将一把雕刻精致缀有宝石的匕首献上。
匕首是北狄多为送礼时的礼物,因为在草原有了武器才能生存下去。
太后左右的侍卫见拓跋苍木竟然在生辰宴送了把凶器,都纷纷神色警惕不满起来。
北狄蛮夷果然粗鄙,哪有送人这个的?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左右一眼,随后接过匕首,缓缓拔开对着阳光瞧了瞧刀锋。
“嗯,是把削铁如泥的快刃,北狄首领有心了。”
太后看上去对这个礼物很满意,周围人大为不解。
奇怪了,分明先前他们送上了那么多奇珍异宝的时候,太后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面对着北狄首领就如此给面子?
按理说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送完礼物就该离开回到席间,但太后叫住了他们。
“待会儿有陛下特意安排的好戏,在北狄应当是看不到的,你们可得好好瞧瞧。”
沈玉竹心神一动,和太后对视一眼,“好,我们知道了。”
武将的异动果然与父皇有关,只是不知他究竟要在今日准备做些什么?
不久后,沈玉竹便知道了。
随着宴席的开始,觥筹交错之时,远处一支利箭突然从斜上方射下,刺在了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护驾!护驾!有刺客!”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
舞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慌作一团。
第二支,第三支......
远处的屋檐上突然出现黑衣人,数不清的利箭落下,众人惊慌失措,纷纷散开。
但这宽敞的后花园里他们又能退到哪去,只能被人当活靶子。
拓跋苍木抄起桌案挡箭护着沈玉竹。
一开始,沈玉竹以为这是安排好的一场戏,但之后,他看见有大臣中箭倒下后,心头猛地一沉。
再想抬头去看父皇,却发现对方也在侍卫的护送下四处逃窜。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出了人命,不是做戏。
这是真正的刺杀。
可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第96章 正文完
女眷们在各位大臣的身边勉强还能稳住心神,一些武力欠佳的文弱官员们连忙学着拓跋苍木的样子将桌案举起,蹲下身顶在脑袋上。
拓跋苍木举着桌案,沈玉竹蹲在他身边,他的听力极好,听到空中细微的踏风声后语气肯定道,“殿下,有人来了。”
闻言,沈玉竹偏头去看那些武将,见他们都拔剑护在父皇身前,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焦急之色。
难道这些都是武将安排的?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手握兵器从天而降,侍卫与武将们纷纷上前抵挡。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只受了点皮毛伤。
拓跋苍木与沈玉竹对视一眼,沈玉竹揪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暂时别动。
不对劲,如果真是一场做戏,那为何会有人中箭而亡?
异变就在这时候陡然出现。
一名黑衣刺客如同游蛇一般穿梭在“做戏”的人群中,很快,一位侍卫腹部中剑倒下。
随着他的倒下,其余人比划的动作诧异的凝滞了一瞬。
下一个倒下的,是一位武将。
他的脖颈处被极快的刀刃切开了一道细线,鲜血不住地往外流下。
“嗬嗬......”他瞪大了眼,连只言片语也没留下就轰然倒了下去。
这仿若一个信号,黑衣人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齐齐开始斩杀,真正的大开杀戒。
眼看着侍卫越来越少,有人吓得想要马上逃离,可是晚了。
当他站起身往后宫外跑的时候,暗处的利箭就直直地射入他的胸膛。
跑不了了,在场的人看见这一幕绝望地想。
在场唯二还算镇定的就是皇帝与太后,但皇帝显然对现在发生的事还未清楚状况。
只能不断地让侍卫将人拿下。
谁料黑衣人源源不断地出现,不仅如此,还将剑尖指向了拓跋苍木与眉姝他们。
在那群人围攻而来的时候,玄奕掀翻了桌案推去,劈手夺下其中一人的剑,将陈泽护在身后。
“该死,没想到竟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就这么明目张胆吗?竟然在生辰宴上就直接动手!”
陈泽被玄奕护着向后退去,这种时候,什么地方都没有皇帝所在的地方安全。
陈泽索性让玄奕把他护到皇帝的身边,反正这种危机情况谁也不能说什么。
没准今日就是皇帝搞的鬼。
眉姝与林青风身形灵活得多,反杀了不少黑衣刺客。
眉姝在与他们交手后心里门清,这些人不是北狄的打法也不是南蛮与东夷的打法。
除了西戎,还能有谁?
拓跋苍木更不必说,刺客根本近不了身。
沈玉竹站在他的身边与太后遥遥对视了一眼,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
果然,刺客们的动作慢下,赶来的宫廷侍卫将人拿下。
皇帝从重重护卫里走出,目光威严地看着地上的人,“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竟敢在宫中行刺!”
为首的黑衣人横着脖子道,“我纵使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