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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摩挲着她粉嫩的小脸儿,眼神一点点变暗。

“她们没那么大本事,是赫舍里皇后留下的人手。”

惠太妃也是个蠢的,为了替现直亲王弘昱挣个从龙之功,便说服了弘昱福晋,赫舍里皇后的族妹,与盛京那边的族老联系上,动用了埋藏许久的钉子。

也是因为惠太妃的愚蠢,才叫胤禛查出,早年他夭折的几位兄长,明里暗里竟然都有赫舍里皇后在背后动手,只为了生出嫡长子。

老爷子得知此事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将惠太妃贬为了惠太嫔,直亲王府所有人都禁足,连佟家都没落着好。

“阿林保已经被剥去官职,满门抄斩,隆科多一脉被流放宁古塔。”胤禛知道耿舒宁想听什么,直接说了宫里宫外的处置。

“熹嫔被贬为宫女子,迁居延春阁,永不得出。”

耿舒宁摩挲着蓝盆友的腰肢,抬头夸他:“粘杆处和慎刑司够厉害的呀,早八百年的事儿都能查得出来?看来还是万岁爷您教得好!”

胤禛腰身紧绷起来,他旷了大半个月了,实在经不起这小狐狸的挑拨。

他不动声色翻身将耿舒宁抱在身前,凑在她耳边轻啄。

“还得感谢皇后娘娘的威风,叫后宫里某些人知道没可能再侍寝,只能从旁处想法子立功。”

耿舒宁好奇抬起头:“谁啊?”不会是最识时务的嘎鲁代吧?

“端和皇后是赫舍里皇后的儿媳妇,她给瓜尔佳常在留下了不少人手。”包括第一次对苏常在动手时,用的就是这些人手。

“这回熹嫔一有动作,就叫她发现了不对,是她主动将此事禀报御前,朕才能顺藤摸瓜,肃清了紫禁城和圆明园的钉子。”

胤禛说着,不动声色解开了耿舒宁的衣扣。

“朕答应会将三阿哥记在瓜尔佳氏名下,至于怎么安排她,还得看皇后入宫后的三把火想怎么烧。”

耿舒宁感觉到脖颈儿上的湿热气息,轻哼了声,抱住胤禛的脖子,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

“要是我想养三阿哥呢?”

胤禛翻个身将耿舒宁困在方寸之间,眸底满是笃定和灼热。

“朕知道你不愿意,往后有的是孩子等着你养呢!”

耿舒宁一个没守住色心,叫孽源肆虐起来。

她想着反正自己体寒,也不怕会婚前闹出什么人命来,倒是从善如流受着这份好滋味了。

她也怪想的。

哼哼唧唧半天,一个急喘之间,耿舒宁脑子倏然动了下。

她狠狠咬住胤禛的唇瓣,“你当我是猪吗?”

胤禛轻笑着哄,“乖,明儿个朕还得上早朝,往下头咬。”

耿舒宁:“……你到底干嘛来的?”不是不放心她才来探病的吗?

哪儿有这么探病的!

胤禛:“朕怕皇后受了惊,特来安抚,怕你被吓着,不肯嫁了……”

那体寒的东西倒阴差阳错,叫他们两人都解了馋。

如此想着,胤禛动作更放肆了些。

耿舒宁只觉自己仿佛暴风雨中的小船,翻来覆去淹没在旋涡之中喘不过气,被逼得眼角都沁出泪。

呜呜,确实受米青没跑了!

八月十一,耿舒宁自行宫回到耿家。

耿府由郭络罗颖慧带着耿舒宁大舅母里里外外再三检查过,才禀报过陈嬷嬷,迎了耿舒宁回府。

这回耿佳德金是想要拜见自家闺女,都求拜无门了。

赵松亲自过来把守内宅,除了女眷一概不许进。

从耿家大门开始,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禁卫军,守卫得比宫里还要森严。

正院里已经没了主母,后宅里所有的妾室都被暂时迁居至别苑,省得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耿家人在二门上,就被客客气气请回前院去。

问就是皇后娘娘忙着第二日的大婚,出门之前定会去拜别耿佳老爷,这会子没时间见人。

耿佳德金心下发苦,被圣旨勒令休妻的国公,他大概是头一个。

早知道得丢这个脸,纳喇氏那么愚蠢,为了个摸不着影儿的从龙之功,非要听隔房的远支堂亲忽悠着胆大妄为,他早把这毒妇休了,也省得叫家里其他的孩子都跟着受皇家厌弃。

可现在再想挽回,却再没了机会。

耿佳德金也是这会子才发现宫里早就知道的一件事儿,当年他那个内敛怯懦好说话的闺女,在宫里待久了,成了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早不是当初听话和软的那个耿佳舒宁了。

他倒是没想到女儿还会换个人,只后悔自己这些年没有多跟女儿亲近,导致对女儿的性子估算有误,如今父女关系还不如齐家和郭络罗氏亲近。

工部尚书夫人齐陈氏和郭络罗颖慧都进了二门,陪同皇后大婚,他这个当阿玛的,连内宅的边都摸不着。

耿文彦的夫人也没能进得了后宅,都老老实实在前院待着,等待大婚开始。

十二日,半夜里,耿舒宁住的院落就热闹起来。

巧荷和晴芳、巧静三人亲自把主子从床上挖起来,送到净房里沐浴,抹上护身的香膏,更衣,上妆。

最后换上婚袍,戴上东珠顶戴。

不是耿舒宁太贪睡,实在是有人前一日还去给她送安意宫的堪舆图,在幔帐里翻来覆去跟她‘陈述’石榴树和秋千存在的意义,叫她大半夜都不得睡。

这也叫耿舒宁对大婚实在没啥期待。

反正盖着盖头她也看不见,婚不婚的也没少敦伦,如果不是为了大婚代表的意义,她是真懒得折腾这一遭。

耿舒宁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在心里吐槽着,突然觉得脑袋上一重,勉强清醒过来,差点没叫镜子里的人吓个好歹。

头上戴着十几斤且不说,这脸上是画得什么玩意儿?

白得鬼一样,嘴唇为什么只画中间两小撮?

她知道大清有这么个妆容,但电视剧化妆还挺正常的,还以为是戏剧化,没想到……现实比戏剧还抓马!

郭络罗颖慧见她表情不对,在一旁轻哼,“这可是我特地请了盛京的全福夫人来给皇后娘娘上妆,肌白如雪,唇如樱花,非贵妇不可妆。”

耿舒宁:“……”你们考虑过贵妇家里男人的感受吗?

但成亲也就这么一回,耿舒宁也不愿意为了更好看点,驳了郭络罗颖慧的面子,便也认下了。

反正她长什么样儿,胤禛一清二楚。

黑暗中都不耽误他找准嘴在哪儿呢,正好掀起盖头来还能给他个‘惊喜’。

如此想着,耿舒宁冲郭络罗颖慧笑了笑,“我是担心这妆往下掉粉,要不要再上点金粉?”

好歹藏青色的宫袍掉金粉,看着更好看点。

郭络罗颖慧:“皇后娘娘你可闭嘴吧,这粉是从老十三铺子里拿来的。”

话就是说,你自个儿的店铺,要是掉粉,那你这铺子也就别想开了。

耿舒宁立马点头:“好咧,继续继续,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婚前下旨后,礼部和内务府主办的大征礼,也就是皇家给耿家送礼,还有妆奁礼,就是皇后嫁妆入宫这些,都交给了允裪来办,一点没用耿舒宁操心。

大婚日具体要做什么,胤禛这个强迫症拉着允裪和允祥两个好弟弟一点点细抠,也不用耿舒宁操心。

她根本就没问,只等着做个听摆布的新娘子。

郭络罗颖慧是在场皇家成过亲,也见过其他妯娌成亲的命妇,自是知道的。

“接着就该等皇上派怡郡王等人过来,给您送金册和金宝。”

“吉时前,会有金节使来奉迎您凤舆过午门,在太和殿行礼。”

“而后坤宁宫合卺,乾清宫宴请大臣和宗亲,差不多就这些事儿吧。”

郭络罗颖慧他们成亲的时候,皇子阿哥也没出现,流程简化了不少,但对皇家大婚的仪式还是熟悉的。

耿舒宁便也信以为真,抽空吃了个巧荷拿过来的奶饽饽,就挓挲着手,端坐在炕上等着。

不挓挲手不行,这大婚的藏青底红金纹的婚袍,大概用了好几斤金线吧,硬的够呛,还有点扎手。

稍有不注意,耿舒宁那双格外娇嫩的手就给划了道檩子。

巧荷和晴芳赶忙拿了好几块帕子,过来给她垫着。

好在也没叫耿舒宁等太久,门外就响起了请安的声音,接了大婚使节差事的允禟和允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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