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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知道她累狠了,巧荷和晴芳一举一动简直跟举着炸.药.包一样小心。

连苏培盛等人都大气不敢喘,生怕惹着这祖宗发飙。

这位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祖宗了,连万岁爷都要退避三舍的那种。

胤禛一大早起身去上早朝,愣是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给苏培盛看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帝后大婚,按规矩胤禛可以罢朝三日,举办剩下还没结束的流程。

但胤禛知道耿舒宁起不来,就干脆敬业一把,美其名曰不能因为大婚耽搁朝政,愣是叫想要弹劾的御史都没处开口。

盘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胤禛才下了早朝,接耿舒宁一起去奉先殿行庙见礼。

再与耿舒宁一起携手共至太和殿,接受王公大臣对帝后的庆贺礼。

这一套流程结束后,帝后二人还要去畅春园,拜见太皇太后和太上皇。

再过一日,三朝回门这天,在乾清宫再次举办家宴,是为筵宴礼。

主要是行宴请皇后族人,加封皇后父亲为国公的仪式。

耿佳德金在筵宴礼上拜谢过皇恩,这大婚的流程才算是全部结束。

总之,成亲第三天,耿舒宁好歹没在胤禛回来之前就睡过去。

耿舒宁靠在胤禛怀里,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感叹,“往后我再也不嫁人了!”

胤禛跟着点头到半截,眯着眼狠捏了把那张柔嫩的小脸,“你还打算再嫁给谁?”

耿舒宁拍他的手,“别闹,又不是我成过亲!我说的是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咱俩生生世世在一块吧,昏礼就办这一回,怎么样?”

胤禛表情瞬间和缓下来,这还差不多。

虽知道这小狐狸嘴上净是哄人,可胤禛也乐意听这话,眼神不自觉就落到被耿舒宁拍得颤巍巍的地儿。

他不动声色靠过去,声音多了点子喑哑,“亲也成了,咱们该洞房了吧?”

耿舒宁推他,“别闹,我明儿还有事儿呢!”

胤禛不在意她这点欲拒还迎的力道,慢条斯理解着那碍眼的盘扣。

“还有什么事儿?”

耿舒宁哼哼着扬起脖子,没办法,这男人现在美男计使得太熟练了。

他用肌肉给她按摩诶!

“就一次,我明儿要开始烧三把火了!你可不能耽误本宫的大事!”

胤禛被她逗得直笑,“朕以为你知道,这里是养心殿?”

哪儿来的宫,安意宫改建才刚起了个头,有他的特意叮嘱,离建成搬宫还早着呢。

耿舒宁噎了下,“在养心殿就不能叫本宫了吗?”

那难道她还要用‘朕’字嘻嘻~

胤禛顺利将两人的衣裳都甩出幔帐去,以唇舌慢慢描绘着养心殿本殿左右偏殿的形状,而后慢慢覆上耿舒宁轻咬的樱唇。

含笑的话语自唇舌之间呢喃溢出:“你可以在朕面前自称主子,朕等着你翻身做主呢……”

耿舒宁:“……”你这个主子它正经吗?

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家蓝盆友那张沾染了青色的俊脸就换了位置。

耿舒宁勉强地抵抗着身下小奴格外熟稔的引诱,使劲儿想要往一侧翻。

“我不要,太累了,我还是不做主子了,我明天真的有要紧事……唔!”

胤禛由着她跟个小乌龟一样,努力……又不算太努力地哼哼唧唧翻进被褥里。

等她折腾得气喘吁吁,这才不紧不慢地从背后拥着她,就势开始了正事。

“朕以为,对皇后娘娘而言,最要紧的应该是朕才对,是也不是?”

“你这三把火,总得有一把是给朕的吧?皇后娘娘先把朕烧明白了,再去烧别人,可好?”

耿舒宁:“……有,有道理呜~”

可她还没烧呢,这男人腿都快骚断了!

雍正七年秋,雍正帝大婚,立汉军旗耿氏女为嫡后。

因废后乌拉那拉氏因罪被废,不入家庙,圣旨称之为元配,记载在《康雍和帝王起居注》中。

关于雍正帝和岁宁后的记载,有江南世家学子,专门耗费了大量的物力人力和时间打探其中内情,著下了《帝后传奇》,广为人知。

传奇的开始,不是耿舒宁为大清立下了多少功劳,却是从岁宁后入主中宫后的三把火讲起。

耿舒宁没打算禁锢在后宫一亩三分地里,跟后宫妃嫔进行血和泪的雌竞。

她承认,竞不过。

她从来不小觑土著,而且这样的竞争,在四大爷心意已定的情况下,对后宫女子太残忍。

所以,她的第一把火,烧向了后宫。

理由非常容易找。

熹嫔自入宫起,几次三番排除异己,甚至不惜陷害宫妃,谋害太后和皇嗣,罪不容恕。

若非为了三阿哥的颜面,一杯毒酒就是她的下场。

耿舒宁在跟胤禛腻歪够了以后,因为体内寒气未除,暂时也生不了崽,没在御前多待。

重阳节前,她带着后宫所有妃嫔,驾临延春阁外的青玉亭,令人将钮祜禄静怡请了出来。

只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钮祜禄静怡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就变得憔悴许多,被推过来的时候特别狼狈。

她只比耿舒宁大两岁,可看起来竟像两代人。

这让钮祜禄静怡眼神中的嫉恨格外强烈,即便被压着跪地,面上仍不肯服输。

“皇后娘娘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冷冷看了躲在人后的瓜尔佳常在一眼。

“等三阿哥长大了,若是得知自己的额娘被皇后折磨至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耿舒宁懒洋洋靠在亭子里,“这地方还是你告诉我的,记得吗?”

“今儿个天气不错,那便聊聊,你有今日的下场,不是旁人的针对和磋磨,是你自己左了心思,贪心不足,终酿下了大祸,甚至连累家人。”

“你的儿子,如今记在别人名下,他往后不会有机会告诉世人,自己的生母是你。”

“钮祜禄静怡,你可想过会有今日?值得吗?”

钮祜禄静怡恍惚了下,想起自己刚入宫时候的光景。

她虽然是嫡女,因为难产差点害死额娘,从小不受额娘和阿玛喜欢。

为了给嫡妹铺路,家里硬逼她放弃选秀,参加了小选,身为钮祜禄大族家里的贵女,她却只能做宫女。

这叫她怎么甘心!

在青玉阁里哭那一场,是将对父母和兄弟姊妹的情分哭断,才能狠下心来利用一切手段,凭自个儿登上高位。

可惜棋差一招,叫这狐媚子成了赢家!

她死死盯着耿舒宁,“看来皇后娘娘肯定,不管三阿哥多优秀,他永远不会有承继万岁爷皇位的那一天,你早就打算好了要害死他?”

瓜尔佳常在猛地抬起头,看向耿舒宁,手中的帕子紧紧揪在一起。

她赌上瓜尔佳氏和赫舍里氏在宫里所有的势力,好不容易将三阿哥变成自己的孩子。

以皇上对耿舒宁的偏爱,往后她不会有机会生自己的孩子。

瓜尔佳氏也不贪心,只求将来三阿哥能得个亲王位,可以奉养她天年。

如果皇后连她这点子念想都容不下,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要斗……

耿舒宁知道钮祜禄静怡故意给自己挖坑,只淡淡笑了下,并没有否认。

她知道自己的话钮祜禄静怡听不进去,可她说这番话,也不是说给钮祜禄静怡听的。

“我今儿个来,想跟你聊的不是三阿哥,而是想问你,记不记得你欠我的人情还没有还。”

她淡淡扫过瓜尔佳常在,“当初你能伺候万岁爷,少不了我在太后跟前为你美言,这个人情你不曾还。”

“你在背后撺掇佟思雅害我,又在慈宁宫跟我通风报信,两边挑拨,是我帮你将她压了下去,这个人情你得认。”

“当初有人要对皇嗣下手,我先请懋嫔助你保胎,后送你去大佛堂请佛祖庇佑,你和三阿哥都欠我的。”

“你打算怎么还?”

钮祜禄静怡突然面目狰狞起来,“这算什么恩情,你不过是把自个儿不想要的机会扔给我,当众打我的脸,还想要我还人情,我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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