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星离云散194（2 / 2）

垫着石子跑了一天，脚底磨破了，事也放下了。

回到北山小院，雨桐走了，人去屋空。

王浩对着雨桐的房间，心里一阵空虚。

雨桐终究还是离开了。

晚上，疯师祖难得清醒，跟王浩和舜茹一起吃饭。

一顿烤肉，虽然院子没灯，但木炭燃烧的光，足够明亮，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表情。疯老头用筷子拨拉着肉片，漫不经心地说：“雨桐这个丫头不错，怎么走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她不高兴了？”

“我能做什么好事？”王浩狠狠灌了一杯酒。

“走就走了。”老家伙的语气像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过来人，“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无缘的人，时间会抹平一切；有缘的人，终会再见面。”

王浩心里一动，不由得抬头看到疯老头。他刺目的糟红鼻子，让王浩刚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立马就消失了——绝对没有女人看上这个酒鬼！

“瞧不起我？”老家伙观察力不错。

“吃肉。”王浩笑着给疯老头夹了一块肉，“别总是喝酒。”

疯老头叹息一声，“酒能解千愁。你懂什么？没有酒，我早就疯了。”

“你以为......”

“哼！”舜茹狠狠瞪了王浩一眼。

王浩不说了。他本来想说，你以为你还不够疯么？

“吃！”疯老头也拨拉了一块肉给王浩，说，“一群羊能杀死一头狼么？？”

“不能。”

“原来是不能啊。”疯老头抓起一块肉，也不嫌烫，直接丢进嘴里，仰头灌下一口酒，开始砸吧嘴，“为什么羊就杀不了狼呢？”

王浩没有说话。

舜茹接过了话茬，“羊没有爪子、也没有牙。”

“哦。”老家伙好似恍然大悟，“狼需要爪子和牙齿。王浩，你觉得呢？”

“我明白了。”老家伙在指点他，现在这样下去，就算练成霸体，也没有攻击的手段。但王浩最讨厌打哑谜，语气并不友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了？”疯老头老树皮一样的脸上写着难看的嘲笑。

王浩没理疯老头，直接喝了一杯酒。王浩想，他的爪牙应该是剑术。辛午给他的修剑心得和剑谱早刻在了脑子里。经过多次的生死实战，王浩又懂得了化繁为简的道理。师父每天刺剑一万下，练成了乾坤一刺。他也能做到。

“有剑么？”王浩说，“我学过一些剑术，想练习一下。”

“杂物间有把剑。”老家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舜茹，你找找看。没被老鼠咬坏，给他用吧。”

老家伙走了。

王浩跟舜茹又聊了一会。吃完饭，舜茹忙着收拾。

王浩要帮忙，她不让。

王浩一个人坐着，抬头看天，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发着透亮的光，一朵乌云飘来，挡住了月光，轻风吹来，乌云散开，月亮重新露出了脸。

云合云散，月圆月缺，就像人生。王浩刚到学院的时候，先后结识了秦川、鱼都、雨桐、知白、尚香等等，算得上声势浩荡。时至今日，星离云散，只剩下了他一个。

但：一个人就无法完成旅程么......雨桐，还能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