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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飞鸟和也冷哼,穿好鞋子,“你说绝交就绝交,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中原中也注意到他的动作:“你还要回到那个组织去?”

“不能使用异能的话,80小时不吃解药我就会挂掉。”飞鸟和也平静,对于朗姆给自己用的药心知肚明,“再说了,波室透是个好人,随便跑走的话会连累他一起变成叛徒。”

飞鸟和也的话说到一半,刚走到门口又走回来。

“对了,以前擂钵街的家里,墙上是不是有一幅向日葵的画?”

中原中也注意到他用了“家”这个词。

“你记起来了?”

“没有。”飞鸟和也坦诚,“一点片段而已,还很模糊。”

那双绿色的眼睛眨啊眨,不等中原中也说话,飞鸟和也又问。

“你空的时候,我可以来找你玩吗?我会付钱的。”

中原中也沉默:“你对我的工资到底有什么误解。”

“那打电话!”飞鸟和也兴高采烈,“我知道有颗很衬你眼睛的宝石,等我下次拿来给你!”

飞鸟和也一说这话,差不多就等于有哪个人要遭殃了的意思。

但中原中也才不管那么多,他对飞鸟和也说了声“好”,也没告诉他自己掌握了整个地下宝石流通的现实。

太宰治:“凭什么我就没有。”

和对待飞鸟和也的态度截然不同,中原中也冷嗤:“你自己没手不会买吗。”

太宰治:“免费的是不一样的。”

中原中也:“那你去死吧,死了梦里就有了。”

太宰治:“你让和也君和我一起跳河我就考虑下。再说了,你对他的态度也太好了点,让和也君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得了。”

中原中也:“……”

太宰治:“你怎么不说话,才加入一年就学到森先生的卑鄙手段了吗?”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等到飞鸟和也的背影彻底消失,中原中也才阴沉着脸转向自己欠揍的搭档。

“跳什么河。”

“你又教了他什么东西。”

“还打包,我警告过你了吧,别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威胁三连。

太宰治面对威胁岿然不动,只觉得中原中也没学到黑手党的精髓。

喜欢的东西是要靠抢的。

虽然这白痴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对了。

“野疯了呗。”

“又摸鱼了呗。”

“boss只折磨我不折磨你呗。”

见到失踪已久的飞鸟和也,伏特加首先冒出的是这阴阳怪气的三句。

而飞鸟和也把他的脸扯向两边,举手向贝尔摩德示意:“我要求更换劣质克隆人伏特加!”

伏特加:“……”

伏特加:“谁是克隆人啊!我只是让你解释一下波本的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鸟和也也蛮好奇的,听到这句话转过脑袋:“波本写了我什么?”

[x年x月x日,晴]

[可乐酒说要重温童年,去了游乐园和水族馆,再三告知他执行任务的重要性,可乐酒回复有本事就去联系boss告状,劝说无效,特此汇报]

[x年x月x日,阴]

[阴天是个微妙的日子,用可乐酒的话说,多云的天气会影响他异能的使用,遂拒绝与我一同出门,并要求晚饭吃五万元円以上的日料,无奈调用组织经费,特此汇报]

[x年x月x日,雨]

[监视可乐酒的日子一眼看不到头,因为看了不知名动画片所以格外兴奋,可乐酒从凌晨三点开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上蹿下跳,要求更换监视可乐酒的人选,被拒,继续观察中,特此汇报]

短短几行字,写满了波本的辛酸。

要不是飞鸟和也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他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没错。”看完报告的飞鸟和也一本正经,“我就是去游乐园和水族馆玩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加班加得每天只能睡两小时,伏特加彻底癫狂。

“那你至少把今天的任务做了。”

“我不要。”飞鸟和也大摇大摆地走进隔间,然后从他的零食库里抱出一堆零食,“没看到我穿的病号服吗,伏特加,亏我之前还救了你,真没良心。”

伏特加:“……要是你没救我我早就把你毒死了。”

飞鸟和也吃零食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听到这话立即又向贝尔摩德告状:“他说要毒死我。”

贝尔摩德:“那你就不吃了吗。”

飞鸟和也:“我可以吃少一点。”

贝尔摩德失笑,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对方待会自己去研究所拿解药。

飞鸟和也:“哦。”

飞鸟和也:“言归正传,伏特加,再次回归你没有良心的问题。”

伏特加:“……cosplay病号,这招你都用了几次了。”

飞鸟和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不旺他之前和贝尔摩德学了化妆,来这里象征性打卡前给自己苍白的脸色修整了一番。

“没你事了。”飞鸟和也摆摆手,“走不动路,车借我用下,明天还你。”

除了和琴酒搭档的时候,伏特加自己出任务时也有专门的用车。可惜的是他没赶上飞鸟和也乱批经费的好时候,用的还是他自己的工资。

为了表达对伏特加的友好,飞鸟和也也曾花费五百万给后者送了辆跑车。伏特加当天热泪盈眶地收下,第二天又涕泗横流地退了回去,原因是车的名字挂的黑泽阵,划的也是大哥的卡。

谁敢开。

反正伏特加不敢开。

飞鸟和也倒是敢开,就是他之前撞废了好几辆车,琴酒不让他开。

说到琴酒……

飞鸟和也记得基安蒂之前和他说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琴酒似乎接管了朗姆的部分任务,所以忙的到现在还没来和他算宫野明美的账。

飞鸟和也想了想,在车上打了波本的电话。

“琴酒?”对于这个问题,波本倒是没怎么仔细想过,“琴酒最近应该在美国那边,你怎么样了?我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能出院。”

“打了止痛针,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飞鸟和也握着方向盘,转过一个拐角,“太宰说牧野警官还在昏迷中?在哪个医院?”

“上次松田他们把你送去的那家。”波本回复,在那头边监视任务对象边说,“不过你最好还是过阵子再去比较好,牧野警官没有醒来的迹象,你们那边为了掩盖异能力者的事情,在安达警视来之前就清理了现场,再加上牧野警官身上有你的指纹和你失踪三天的事……”

“怀疑是我动手的,对吧?”

飞鸟和也面色自然地接上波本的话。

“可发生狙击的时候我和安达警视待在一起,该不会是要说我有同伙吧?”

“先等我回来再说。”

波本无奈,叹了口气。

“本来你的同事是准备清理现场的时候把你一起带走的,但他们似乎也不敢和港口黑手党的那位发生正面冲突。”

单论攻击能力,中原中也毫无疑问是最强的存在。波本清晰地记得那个人在看到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飞鸟和也的表情,危险到给他一种下一秒就会把所有人杀光的错觉。

中原中也那时问了飞鸟和也很多话,但后者就像是困在了一个绵长的梦里,什么也听不见,只是一直在掉眼泪。

认识他这么久,波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

可能是身体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

波本没有再把这些伤疤掀开的打算,沉默地看着中原中也将对方带了回去。

他对特务科也是有点偏见在的。从飞鸟和也说小时候在国外出任务,只有“前辈”一个人给他写信时波本就看出来了,这所谓的机构根本没有在培养这些特殊的存在上好好下工夫。

这是制度的缺失。

在飞鸟和也以前,特务科确实也没有将异能力者从小养大的经验。

“我猜到了。”

黑色的轿车在公寓楼下停了下来,飞鸟和也关上车门,一手拿着手机。

“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处理,麻烦你了。”

难得没有再叫对方波室透,飞鸟和也挂断电话。

他拿出钥匙,看了眼家门口的地毯,犹豫片刻后才转动钥匙,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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