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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名其曰锻炼体力,飞鸟和也爬到第二趟就不想爬了, 结果一坐下就有颗子弹落在脚下,飞鸟和也抬头, 那时沉默地和坐在直升机上悠闲自在的琴酒对视。

可恶的琴酒,一定是知道他现在用不了异能才敢大摇大摆地坐直升机,为了排除他以前一个不爽就乱用异能的可能性,日本基地这边直升机本来都快荒废了。

琴酒冷哼,对飞鸟和也的说辞不屑一顾。

“是你太弱了。”

哪有人平时过一条街都要坐车去的。

琴酒认为这都是一开始朗姆太过溺爱可乐酒的缘故,这才让他养成了到处蹭车上班的毛病,所以体力也跟着越来越差。

最近就更是变本加厉。

自从到警视厅那边以后,飞鸟和也就开始各种推脱组织的任务,警察那里又没有什么需要因为躲避危险乱跑乱跳的场合,往办公室一坐这一天就跟着结束。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卧底是谁的问题。”飞鸟和也不满,他关掉了自己手上的喇叭,打开房间里的换气按钮,“你好可疑啊gin,每次和你说这个你就转移话题,该不会其实你就是最大的卧底吧?”

琴酒:“……”

这已经是今天琴酒不知道多少次忍下来自可乐酒的精神污染了。他隐忍地闭眼,都能猜到他如果顺着可乐酒的话说下去是什么下场。

和可乐酒探讨卧底等于慢性自杀,琴酒上次听到他和朗姆探讨怎么解决卧底的问题时还没有这种教训,直到可乐酒说组织卧底多都是组织风水不好,建议大家去烧香拜佛,实在不行绑几个和尚回来给大家超度一下。

人都还没死呢他超度什么!

琴酒回忆到这里,这次换了个策略:“你不是说你自己是卧底吗。”

飞鸟和也面不改色:“我开玩笑的,你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那你想问什么。”琴酒观察着他的动作,“你什么时候真的对卧底感兴趣了。”

飞鸟和也双手交叉,一本正经:“我今天给boss打电话的时候,boss说可以让波本随时来接我。我仔细一想,波本加入时间又不长,他这么说肯定是你总在boss面前提到波本的缘故。”

琴酒眯起眼,没有反驳他的污蔑,倒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推理出什么东西。

然而飞鸟和也把桌子一拍,露出个自信的笑容。

“波本和你又没有仇,所以你肯定不是去说波本坏话的。根据我严谨的推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波本让给你?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肯定是要污蔑波本是卧底,然后趁波本痛苦的时候离间我们的关系。”

“我告诉你,你休想,我才不要伏特加当我的搭档,我的福尔摩斯全集可不是白看的!”

琴酒面无表情,怀疑他看的福尔摩斯是盗版。

好消息,波本对可乐酒而言的确有那么点价值。

坏消息,和波本待久了,可乐酒的脑子更差了。

这么说来,想听听可乐酒能推理出什么的他自己脑子可能也有点问题。

“和波本没关系。”

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是不是也受到了可乐酒的影响,琴酒面色阴沉,直接切入正题。

“你谈论卧底的时候,一定要把波本的窃听器带在身上吗。”

飞鸟和也倒是没料到琴酒能发现这个。但他冷哼一声,已经习惯了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话方式:“你懂什么,这是我从警察那里学到的,要留下犯罪证据,免得以后有人给我乱扣帽子。”

该警察呢。

琴酒懒得再和他在这方面纠结下去,也没告诉对方再失联几天警察就该把他通缉令发电视上了。

不过这对组织来说倒是好事。免得可乐酒再同情心泛滥,为了什么警察ABC再受点什么伤损失组织的利益。

“好了,现在关掉了,可以谈了吧。”

见琴酒不说话,飞鸟和也配合地把窃听器从身上摘下来。

“我知道你前几天偷偷去了警视厅一趟,你都在那里找到了什么。”

“一份档案。”

琴酒没什么感情地陈述事实,下意识地试探可乐酒的态度。

飞鸟和也:?

飞鸟和也:“好哇,boss让你去拿名单,你去翻别人档案干嘛,还说我摸鱼,你不是也摸鱼。”

琴酒血压又高了。

他的额角青筋直跳,不过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因为他当初回来后的确没向boss汇报这件事,这和他的任务无关,注意到那份东西也只是琴酒作为杀手的直觉而已。

如果没有重要信息,警方完全没有理由花大力气加密一份警校毕业生的名单。

想到这里,琴酒又看了飞鸟和也一眼。

掌握所有情报,能令警方提前预料到组织的行动而做出准备的人,除了他和朗姆外,还有可乐酒这个存在。

要说可乐酒是警察,那琴酒是不相信的。

但这家伙的脑子有问题,被什么人策反或者套话也不是不可能。

“手机,拿出来。”

时隔这么久,琴酒终于抓住了他的一条尾巴。

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的面前,飞鸟和也抬头,对上琴酒的眼睛。

“再装傻就继续去爬山。”

“可乐酒,我记得你有两部手机。”

距离飞鸟和也失踪已经过去了五天。在搜查一课的办公室里,安达警视反复研究着那份视频监控。复原的录像有些模糊,可能是谁在他们拿到监控前就动了手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飞鸟和也退到了窗口,然后毫无预兆地将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牧野拉住。

在普通人眼里,这当然是拯救同伴的好事。

可安达警视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其中一项就是为什么加藤能提前预料到牧野会被扔下来。

据那些从大楼里逃出来的警察所说,加藤应该是知道牧野被看不见的东西袭击的事情的。可即使眼睛看不到,少年接住攻击的手段依旧很巧妙,安达警视皱眉,光依靠目前的信息无法解释这一点。

碰巧?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碰巧。加藤要是运气好到这种程度,光是买买彩票就发财了。

“牧野还没有醒的迹象吗?”

“是。”旁边等待的警官低头,对于这样的结果表露出不甘,“内务省的那位加藤长官也联系不上,我认为这种情况下,应该申请搜查令,全力追捕他们二位。”

治疗牧野病情的是东京有名的外科医生。事实上他对牧野还活着这件事也表达了不可思议,毕竟牧野身上的所有脏器都受到了伤害,甚至还有子弹从重要的血管穿过——换做一般人,可能两分钟不到就停止呼吸了。

在警方到达前,和牧野待在一起的只有加藤本人。

安达雄平起身,做出自己的猜想。

“你先回去吧。”他说,“我要先和松田还有萩原谈谈。”

“但是……”

“没有明确的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推断一名警察是嫌疑人,这会直接断送掉他的职业前景。”

安达警视抬眼,打断身边警官的话。

“我倒是想问,在加藤过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把牧野一起带出来。”

旁边的警官张了张口,最后沉默地握紧拳头。

答案是他太害怕了。

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一心只想着寻找支援,直到加藤在门口将他拦下,问他牧野在哪……

“抱歉。”他说,“我现在叫他们进来。”

虽说不是同一个科的,但在警视厅里,也就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们两个私底下和加藤交流得比较多。

安达雄平烦恼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手边他们两个的档案。

警校鬼冢班毕业,同期的两个同学资料被层层加密,就算是他也没有权限打开。

“安达前辈?”

率先推门而入的是萩原研二,他看上去像是刚从任务里回来的,身上的防爆服还有一半没有脱下。

松田阵平手上提着头盔,进门时首先扫视了周围一圈。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失踪,松田阵平当然不会注意不到。但搜查一课的事情不会传到专案组以外的人耳朵里,安达警视不说,他对那天狙击案的了解程度也只局限于电视上的报道。

“听说你们组有人受伤了?”

“你就直接问受伤的是不是加藤好了。”

安达警视坐回椅子上,没有多少迂回的打算。

“不是那小子,受伤的是牧野。我把你们叫过来,其实也就是想问问加藤最近有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

“小加藤的手机几天前就关机了。”萩原研二回答,观察了会安达警视的表情,“一开始还有人接过一次,不过那边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误按的还是什么。”

安达雄平神色严肃,立即想到了关于加藤失踪的最坏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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