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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又给白清语和白小茶拍了照片,他拍照技术一般,只会连按几十次快门。

白清语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茶宝拍个人照,奈何他的旧手机像素太差劲,茶宝都给拍糊了。

“用我的。”贺任沅把手机递给他。

贺任沅的手机一看就很贵,拿在手里的质感都不一样,白清语小心地举着,不小心点到相册,看见了三人合照。

茶宝眉眼弯弯,贺少风流倜傥,茶神……也站得很直。

白清语微微蹙眉,用这张脸拍照真是亏了,搞得茶宝更像贺任沅的儿子,这眼眉……果然,好看的人总有相同点。

三人往云谷方向走,去乘坐索道,上山的台阶多,小崽子半途趴贺任沅身上睡着了,给老板叔叔增加了稳定的负重。

白清语:“我来抱吧。”

贺任沅:“不用,你回去该腿疼了。”

缆车下山时小崽子醒了,贴在玻璃上看两岸飞驰的高山,一点也不恐高。

到站后,贺任沅道:“茶宝要不要再玩一次?”

这个时间段,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都不拥挤,有的缆车还放空。

白小茶摇头:“宝宝坐一次就够了。”

贺任沅果断道:“叔叔想再坐一次,茶宝是免费的,你陪叔叔好不好?”

白小茶眼睛一亮:“免费的噢。”

白清语当机立断:“你们去,我晕车。”

来回要一百六,他才不坐,他在神境里还会飞呢。

这一趟缆车中途起了一点风,车厢在半空中刺激地摇晃,从缆车出来时,茶宝还兴奋地紧紧搂住老板叔叔的脖子。

贺任沅心想这一趟坐得值,趁热打铁道:“茶宝,以后叫我舅舅行不行?”

白小茶困惑道:“舅舅是什么?”

贺任沅:“舅舅是——”是你妈妈的哥哥或者弟弟。

贺任沅意识到不好解释,管家说白清语是单亲爸爸,贸然提到母亲这一角色不大适合,遂放弃:“还是叫叔叔吧。”

这一趟旅程还算圆满,白清语在动车上偷偷闻了白小茶的头发,经过一场黄山春雨的洗礼,有点像黄山毛峰了。

白小茶身体长得慢,头发长得不慢,过几天就能剪短一茬了。

贺任沅的司机到南城站接站,上车后,贺任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回家。”

白小茶聪明地说:“司机叔叔,江爷爷家在——”

他流利地报出地址,两天不见母鸡,有点想念噢。

贺任沅:“……”刚才培养的叔侄情分呢?

江家老小区。

茶宝出门旅游第二天,许丽娉,也就是江教授的母亲,亲自从鸡窝里捡出一枚鸡蛋,拍掉上面的草屑,攒了四个了,留给茶宝明天当早餐。

她和丈夫不爱吃水煮蛋,以往母鸡下的蛋,大多都送给邻居,她喂鸡用的是天然好谷物,鸡蛋比超市里买的香,适合小孩子吃。

她捡完鸡蛋出来,看见隔壁栋的王婶出来遛狗,寒暄道:“吃饭了没。”

“吃了。”王婶觑着她手里的鸡蛋,明知故问,“最近母鸡是不是不下蛋了?我孙子好几天没吃上你家鸡下的蛋了,闹着要吃江奶奶家的鸡蛋呢。”

许丽娉愧疚地笑了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我表侄子带孩子住我这里,孩子也喜欢吃鸡蛋,下次我让小礼再添加一只母鸡。”

王婶子见许丽娉并没有把手里的鸡蛋给她的意思,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谁不知道江家新来的青年就是个保姆啊,说什么表侄子,鸡蛋给保姆的儿子吃,也不给十几年的老邻居孙子?

她囔囔开道:“别添加了,要不是我吃人嘴软,我早就受不了你这鸡窝了。”

许丽娉笑了一下,她都不想说王家的狗到处乱拉乱尿有多臭:“是么,你以前吃鸡蛋的时候确实没这么说过。”

王婶:“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就图你这些鸡蛋?”

许丽娉:“我没有这么说,你遛狗去吧,狗都急了。”

王婶:“你说谁狗呢,亏我孙子每次可怜你,叫你一声江奶奶,白叫你这么多年。”

许丽娉:“你可怜谁?”

王婶:“可怜你没有孙子,你儿子是同性恋生不出孙子给你抱!你攒鸡蛋给谁吃呢?没文化的保姆的孩子你当孙子认?”

许丽娉脸色一变:“总比你老赖儿子好。”

王婶先说了别人儿子,却最容不得别人说她儿子不好:“起码我儿子没病,你儿子有病!恶心!”

许丽娉没忍住,上前打了她一巴掌,眼眶通红,气得发抖:“轮不到你说!”

王婶顿时哭嚎着坐在地上,手里还牵着狗绳上下乱舞:“教授妈妈打人啦!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你教书一辈子,教出个同性恋儿子……”

此时正是饭后散步的时候,老小区老人多,不一会儿就聚了圈人。

王婶坐在地上咒骂,她的狗变成壮胆的武器,一会儿抱一会儿推。

许丽娉僵硬地站着,嘴唇成一条线。江父闻声出来拍着她的后背,有些嘴笨地哄。

贺任沅送白清语父子俩回家,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还没反应过来,白清语就带着白小茶挤进去了。

白清语个子比周围的老人高一截,白小茶被他抱着,居高临下,一下子就能看清场面。

白清语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见了许丽娉的眼泪,忙一手抱着崽子,一手从兜里掏纸巾。

吵架内容多少涉及到白清语这个保姆,见白清语来了,人群一时安静。

而白小茶,看见场地中央的王奶奶和狗,对于表演者+动物这个场景十分警惕,上次那个叔叔的鹦鹉叼走了他一百块钱。

他揣着手,忧心忡忡地大声问:“奶奶,你是免费表演的吗!”

他口齿清晰,声音又响又奶,在突然安静的时刻中如同惊雷。

白清语:“……”宝宝,你是会拱火的。

周围人安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笑声。

“行了行了王婶,全小区就数你家狗拉屎最臭还不清理,大家十几年老邻居了,互相忍忍也不没说你啥。”

“起来吧,让小孩子当猴戏看了。”

王婶子脸色青红交错,被一个孩子当众指出表演成分,面子上都挂不住,骂骂咧咧地摔了狗绳,站起来叉着腰骂天骂地。狗让她折腾一番,一放开就灰溜溜钻回家里去了。

许丽娉擦了眼泪,冷笑道:“不是免费的,她讹鸡蛋呢。”

茶宝紧张道:“宝宝没有鸡蛋!”

不知是谁报了警,两名民警过来了解情况。

白清语揪了揪贺任沅的袖子:“大律师,你能不能帮帮许阿姨!”

贺任沅没说这种纠纷根本用不上律师,道:“行,你先带茶宝进去。”

晚些时候,许丽娉红着眼睛回来,身后跟着的除了贺任沅,居然还有徐诏。

她似乎是想开了,对白清语道:“以后我可能不养鸡了,搬到我儿子那去住。”

她以为养鸡和接不接受儿子是同性恋是她自己的家务事,没料到以为亲近的邻居竟然背后这么想他们。

那她儿子每次帮她扫鸡舍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听过难听的话!

贺任沅挑了下眉:还有意外收获?

他看出许丽娉还有犹豫,顿时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样子,道:“我家有鸡舍,可以收留三只母鸡。”

江家不养鸡,谁家的保姆岗位更有竞争力,从此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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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啊宝宝!

第24章

白清语看清形势:江家二老都是身体健康的退休老人,如果跟儿子同住,没有鸡舍要打理,其实不需要花高价请保姆。

他拿这么高的工资也很心虚,毕竟他跳槽之前的工资也才五千。

白清语主动提出辞职:“江阿姨,最近小茶爷爷想他了,打电话让我带小茶回老家,正好您搬到江教授那里,我这边就打算辞职了。”

贺任沅听着这番辞职的说辞,十分耳熟,上次白清语从他那跳槽是不是也编得有模有样的?

听这意思,是要回老家。

贺任沅心里想好了绑架保姆的方式,但顾忌外人在场,暂不吭声。

许丽娉纯粹是不想他儿子每次过来被人嚼舌根,她犯了个错误,如果自己都不接受江礼帛和徐诏的感情,别人更是踩着她攻击她儿子。这是要面子的她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她没想过辞退白清语!

许丽娉道:“你和茶宝跟我一起搬,你是不是担心地方不够住?够的,三房两厅正好,江礼帛三天两头去徐诏那里住,空间大得很。”

徐诏摸了摸鼻子,凑到许丽娉耳边,把江教授跟他分析的豪门八卦一说,“阿姨,贺律师是茶宝亲舅舅,要接他回豪门当继承人,您要是想念,我就经常带你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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