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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我认了一个亲外甥。

[贺望重]:儿啊,听说你在外面给人当舅舅?我没听说我有女儿啊。

贺望重的消息同时进来,贺任沅疑惑,消息这么灵通?

[贺任沅]:到时候带给您看看您就明白了,请您提前按照亲孙子待遇处置。

[贺望重]:行吧,徐老刚才过来恭喜我,还送了一盒贵重贺礼,我听得一头雾水。

[贺任沅]:原来如此,替我感谢徐家。

[贺望重]:自然。

儿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跟商业上的事有关。

贺望重揣着糊涂装明白,收下邻居的贺礼:“老徐你太客气了,几十年的交情还带什么礼物。”

徐元是被小儿子委任过来的,也是发自内心祝贺老友:“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嘛,外孙也是亲孙,要珍惜,我这都还没抱上呢。听说那孩子都快两岁了,补个周岁礼。”

贺望重爽朗道:“下次阿沅带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

徐元:“必须的,听徐诏说一看就是你老贺的孙子,长得极乖巧。”

贺望重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毕竟一听就是客套话:“那是,我孙子当然乖巧。”

送走徐元,贺望重掏出手机,正想细问,贺任沅的管家给他发来一条情报。

[齐云]:董事长,少爷最近心情转好,胃口不差,您可以继续制作美食了。

[贺望重]:OK。

前两天贺任沅心情差到吃不下饭,今天就转好了,看来这个小娃娃就是关键。

是因为这个小崽子促成了什么大合同吗?

总之,他又可以大展身手了。

“把太太收藏的燕窝拿出来!”

下午,白清语刚要出发去接白小茶,就接到贺任沅的电话。

“我今天早下班,顺路去接。”

“哦,谢谢少爷。”

路上堵了一会儿车,贺任沅到家正好四点。

管家接过茶宝的书包,“茶宝饿不饿?”

茶宝:“宝宝不饿,爷爷。”

今天幼儿园良心发现,改善了伙食,临近放学还发送了一餐。

茶宝现在一天在幼儿园吃三顿,每一顿都很努力。

贺任沅牵着茶宝进屋,替他复述今天吃过的饭。

经过哑巴姐妹和姜萌萌时,注意到了她们崇拜的目光。

贺任沅以前只会从这三姐妹眼里看见敬畏,是因为他不费吹灰之力接回了茶宝吗?

不得不说,很受用。

管家端上一碗水果燕窝:“这是董事长送来的。”

分量很足,少爷也可以吃。

贺任沅:“白清语呢?”

管家:“在喂鸡。”

贺任沅:“叫他一起来吃。”

贺任沅拿出三个小碗分盛,燕窝里加了牛奶、草莓、木瓜,看混合程度就是白小茶喜欢吃的。

“都是甜的和甜的,混合搭配好吃。”

“甜的和甜的!”白小茶握着勺子,等爸爸一来就开动。

吃完燕窝,白清语带着白小茶看鸡窝,不止有三只母鸡,还有一对芦丁鸡。

白小茶蹲着喂小米,不知疲倦地玩了半小时,突然喊道:“爸爸,宝宝痒。”

白清语看见他挠胳膊,忙快步过去:“有虫子咬你了?”

他卷起白小茶的袖子,看见一片红色的疹子,左右手都有,分布不均,没有固定轨迹,明显不是虫子咬的。

怎么回事?!

白清语顾不上追究原因,直接将手掌覆在白小茶起红疹的胳膊上,神力倾泄而出,潜进皮肤,不一会儿,红疹消失,茶宝的胳膊又变回了白白嫩嫩。

“谢谢爸爸!”

“没事。”白清语闭上眼睛缓了下,又恢复如初。

“爸爸分析一下原因,你刚才碰到什么了?”

白小茶:“没有噢爸爸。”

白清语抱着白小茶往屋里走,先远离鸡舍,恰好看见管家领着一个医生往楼上走。

“怎么了?”

管家停住脚步:“少爷过敏了,身上起风团。”

白小茶毫无隐私概念地分享:“宝宝也有噢!”

管家一愣,“怎么,茶宝也有!医生初步判断是燕窝过敏,医生,先给茶宝看看,小孩子要紧。”

“原来是过敏啊。”白清语喃喃,茶神可不对任何东西过敏,白小茶人类食物吃多了,自身的神力还没蕴育出来,有过敏的可能性。

“没事,茶宝就起了一点点疹子,已经消下去了,先给少爷看。”

白小茶撸起袖子,给管家爷爷展示:“宝宝没有了噢!”

管家看见胳膊上微不足道的抓痕,松一口气,对医生道:“少爷在书房,你快上去吧。”

白清语:“少爷严重吗?”

管家:“还好,就手、脸、脖子严重一些,除了痒没别的不舒服。”

白清语听闻担忧地蹙眉,“我去看看。”

管家尴尬地拦住:“少爷说他想安静一会儿。”

估计是怕过敏损了自己英俊的相貌。

白清语看了眼手里的茶宝,那行,他先把茶宝哄睡了再去看,免得茶宝又在贺任沅面前说“爸爸摸一下就不痒了”。

白清语抱着孩子上三楼。

管家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隐约觉得哪里过于巧合。

三个人吃燕窝,两个人过敏。

过敏的一大一小却不是父子,这合理吗?!

这俩过敏的还长得像。

管家心里有一个大猜测,但他作为管家,可不好擅自做主,得找一个帮手。

他灵机一动,把茶宝的照片发给董事长,既然少爷已经计划全家相见,提前认认照片也没什么。

[董事长,这是少爷认回来的外甥。]

第25章

管家非常心机地发送了一张父子俩在黄山的合照——贺任沅交了一批照片给他让他制作精美相框。

贺任沅平时对外的形象太严肃冷漠,乍一看到憨态可掬的茶宝很难跟他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这么软萌的宝宝,从照片就能看出是个聪明宝贝。”贺望重一颗被逆子伤透的心脏扑棱起来,他开怀大笑,再看一眼,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贺任沅的亲外甥怎么这么像他亲外孙???

肯定不是他眼花,老徐白天还说过呢!他竟然没有听出话外之音!

“老婆老婆!”贺望重把舒枚的面膜揭下来,挂在手上,“你快看。”

舒枚瞪他一眼:“我敷面膜也能看!”

“我怕你看不清楚!”

舒枚垂眸,看向他的手机,不由张大嘴巴,要论谁对贺任沅小时候印象最深,那……咳,可能是他姑贺映,但要真说要婴儿期的贺任沅,那她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吗!

她连忙伸手按了按面膜,生怕面膜都吓掉了,一抬手才想起贺望重已经帮她撕了。

“这是?”

“你儿子在外面认的亲外甥?”

“啊?”

贺望重:“可是真像我孙子啊,咱俩不会走丢过一个女儿吧?”

“我生没生我能不知道?”舒枚看着照片上的父子,她居然能在贺任沅身上看见父爱???

贺望重:“你儿子让我按照亲孙子待遇处置,还说等我看到了宝宝就知道了。”

舒枚:“那暗示很明显了!”

贺望重一拍大腿,“好你个贺任沅,有了私生子竟然还敢栽赃给你不存在的姐妹!”

舒枚:“你的意思是他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不敢说是自己的,就说是外甥?”

贺望重:“你想啊,他是独子,他的外甥或儿子,不都是咱家的唯一孙子,在继承权上没什么问题。既要认儿子,又要名声。”

“你说他前两天愁眉不展,不会是在争抚养权吧?”

这就有点道德滑坡了,一个律师,抢自己孩子的抚养权,人家哪里斗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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