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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静静守在清华大学官博的直播间,观看新生开学典礼。
来自全国各地三千多名学霸云集礼堂,怀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即将开启人生新旅程。
伴随着雄壮的国歌声,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开学典礼正式拉开序幕。
何羡鱼作为新生代表,穿着一身高定款Dior西装,走上讲台,发表新生演讲:“大家好!我是来自新雅书院的何羡鱼,很荣幸能在这里作为新生代表发言。首先,请容许我代表全校新生,向一直以来陪伴支持我们的家人和老师们表达最诚挚的感谢。
来自五湖四海的我们,为了同一个梦想跨越山川,来到这里。今天,我们拥有了一个共同的身份:清华人。
初秋的缠绵送走了夏日的喧嚣,我们的故事将在这个九月缓缓展开。‘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年轻的我们,有着多姿多彩的梦想。今天我的演讲主题是‘以梦为马,让青春花在刀刃上’……”
长达六分钟的脱稿演讲,洋洋洒洒,言之有物,既回顾过去,又展望未来。
静静泪流满面。
第一次见到何羡鱼时,何羡鱼还是恶评如潮的小透明。当时静静做了一个决定,比起流言蜚语,她更想自己去了解这个少年,用她的镜头,纪录少年的每一次成长。
她做到了。
她一眼就看中的小甜豆,在最高学府闪闪发光,成为许多人仰望并学习的目标。
偶像之于粉丝的意义,在此刻,得到了具象化。
九月末的一场小雨, 正式宣告北京的秋天来了。
从教学楼到食堂的道路两旁散发着湿漉的潮气。树叶摇摇晃晃,被风卷起从脚边滚过。何羡鱼停下自行车,拉上外套, 这时, 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个好久不见的名字。
何羡鱼开心地接了起来:“哥!”
“我在你学校门口。”
“!!!”何羡鱼询问肖晴鹤的位置,飞快地骑着自行车, 到了南校门。
雨丝很细, 映着昏暗的灯光, 像千万条丝线缠缠绕绕, 为这初秋又添几分凉意。
路灯下,肖晴鹤穿着一件黑色T恤, 打趣道:“北京这天气,是不是不欢迎我的回来?”
“怎么可能?”何羡鱼看了看四周, 惊讶道, “哥,你一个人过来吗?”
“我让助理回家去了。冷死了, 快带我去你住的地方。”肖晴鹤坐上自行车后座,双手抱紧何羡鱼的腰,由他载着,进入了诺大的校园。
肖骏在校内给何羡鱼租了套公寓,一厅两室, 装修简洁却舒适。
何羡鱼从附近食堂买了宵夜回来。
肖晴鹤已经洗完澡, 穿着何羡鱼给的长袖卫衣,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
窗外一株银杏树, 一场秋雨给叶子染上了黄。
上一次见到何羡鱼的时候,还是盛夏。
而如今, 都已经是秋天了。
“快过来让我看看。”肖晴鹤向何羡鱼招了招手。
等何羡鱼来到身边,肖晴鹤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黑了点,也瘦了点。”
何羡鱼这个九月住在了热搜上。
肖晴鹤看到的热搜单人词条就有#男大何羡鱼的第一天#、#何羡鱼新生代表#、#何羡鱼军训#、#何羡鱼清华干饭人#、#何羡鱼入学vlog# 、#何羡鱼重当爱豆#、#主唱赛道的何羡鱼太强了#
肖晴鹤可以随时从网上了解到何羡鱼的动态,但是他一直想的是这样面对面地看着何羡鱼,摸着他的脸,然后倾诉着对他的思念:“羡鱼,我很想你。”
何羡鱼原本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肖晴鹤专注且炙热的眼神时,他突然间就心跳加速,脑子顿时一片混沌,连呼吸都乱了。
肖晴鹤直勾勾地盯着何羡鱼看,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红了。“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何羡鱼:!!!
公寓的一个房间被何羡鱼房用,整个住所就只有一张床。
“羡鱼,晚安。”肖晴鹤钻进被窝里,像抱一只毛绒玩具似的,从背后揽住了何羡鱼的腰。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无比接近,何羡鱼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和有力的心跳。
肖晴鹤叹道:“好暖和啊。”
他的嘴唇在“无意”间划过何羡鱼的耳垂时,那几近滚烫的触觉,让何羡鱼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何羡鱼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安心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弟弟本来就是可以抱着睡的。
他们是兄弟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兄弟。那么,哥哥和弟弟做出一些亲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哥……”何羡鱼有些结巴,不,他好像变成了哑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想要开口时,身后响起了肖晴鹤清浅的呼吸声。
他太累了,头挨着枕头的那刻,就睡着了。
夏日已经结束。清晨的风,透着一丝浓郁的秋意。
紫荆学生区举行新学期学生社团联合招新活动,热闹非凡。
跆拳道协会成员在摊位前活力踢靶,展示矫健身姿。街舞社的舞者随着动感的音乐跳起了舞。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学长学姐呼吁学生一起保护校园的小猫小狗。
何羡鱼接过小动保协会的宣传单。
学长见他感兴趣,过来宣传:“何学弟,我们协会分为喂养部、救助部和送养部三个部门。我们的目标是减少校内流浪动物数量,送更多流浪动物进家。学弟一看就是内心柔软而行动有力的人,很适合加入我们。”
学姐递给他一个猫猫钥匙扣。何羡鱼正要收下,被旁边的肖晴鹤眼疾手快地抢下了。
“我觉得这个协会挺有意思的。”肖晴鹤用食指转动着钥匙扣。他穿着十分休闲的服饰,无缝融入大学生中。
两人结伴而行,一个一个摊位逛了过去。
肖晴鹤停在了礼射研习会前。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协会的人误以为他是本校的学生,热情地给了他一把弓和一支箭,让他来体验一下。
肖晴鹤满弓拉弦、瞄准目标,右手一松。箭迅速飞了出去,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精准地到达了正中心的红色靶心上。
会长“哇哦”一声,“同学,你这姿势可标准了,是不是练过?”
肖晴鹤点头,“我有专门学过。”
何羡鱼想起了他扮演的南阳王,一袭戎装,驰骋沙场。射杀敌军将领时那个凌厉的眼神,不知迷死了多少电视机前的少男少女。
何羡鱼也想要那么帅气,“肖同学,快教教我。”
肖晴鹤化身射箭老师,耐心地指导着:“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箭尾。”
何羡鱼正努力瞄准靶心,身后突然围上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不对。”
靠的太近了,近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几乎都要融为一体了。即便何羡鱼昨晚和肖晴鹤抱着睡了一整晚,但还是没有适应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感觉后背一片火烧火燎,整个人懵了,“……什么不对?”
“姿势不对。”肖晴鹤瞧见了何羡鱼发红的耳尖,勾起了唇角,“拉弓的时候将力量全部转到后背肌,保持住拉弓的力量不能停,不能间断。”
好为人师的肖晴鹤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调整着他的姿势。
人声鼎沸中,他用这样的方式将心爱的少年拥入了怀里。
“瞄准的时间不能太短。太短的话会瞄不准。也不能太长,太长了会错过最好的时机。要调整好节奏。”肖晴鹤在少年耳边温声道。
热热的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口罩全落到何羡鱼的耳朵里,让他全身如同过了一抹细密的电流。何羡鱼喉结滚动,用力咽了咽口水。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不该有的杂念抛出脑外。
射箭本来就该这样教,他怎么就生出了不该有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