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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你放弃一半的寿命!”

花满蹊撇过头,不吭声了。

白鹤眠慌乱地握住她的肩膀:“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傻!”

白鹤眠再也维持不住冷酷的神情,他紧紧环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心里又是痛,又是软。

花满蹊乖乖地看着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还有,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秘法会有这样的后果,会导致鬼祸,我只以为用我的寿命就可以换你回来。”

白鹤眠的心彻底软的一趟糊涂。

【几句话就把你玩的跟玩狗似的。大哥,你没脑子的吗,她说什么你都信】

【恋爱脑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至于任何不合理的东西他都会靠他的恋爱脑合理化。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谁遇上大小姐能变成恋爱脑啊,何况她还说爱你!这谁能招架的了,谁能不变成恋爱脑啊。】

【事实证明,有张大小姐这样漂亮脸蛋,真的就能得到全世界。】

【气笑了,我真的要被气疯了,她怎么就这么难杀!】

【就爱看这些人破防的样子,普天同庆。】

【打赏10000000+】

花满蹊打开系统页面,她的直播间在所有位面直播间里实时排名第二,热度1亿+,能量值依旧是以每秒破万的速度疯狂飙升。

白鹤眠奉旨复职上朝,正式开始……尸位素餐之路。

天蒙蒙亮。

白鹤眠特意等在宫门口,见了花父,急忙拱手有礼道:“小婿请岳父安。”

花父捋了捋胡须,应了一声,

裴在光急急上前,也朝花父拜了一拜:“给岳父……”

花父瞪圆了眼:“!”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女婿。

白鹤眠捏紧了拳头,恶狠狠瞪着裴在光:“裴学士自重!”

“瞧我,当初险些做了您的女婿,一下子顺口了。”裴在光分外可惜地摇摇头,痛心疾首的模样。

白鹤眠气得咬牙切齿。

当时裴在光看着蹊蹊的眼神,作为男人的他最明白不过了。

他的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蹊蹊身上。

何况,这个裴在光还是蹊蹊的前未婚夫……

未婚夫,是多么暧昧的字眼。

他分明是故意的,

现在还跑来抢他的岳父!

花父有些心虚,本来两家有亲事,确实差点做了一家人,要不是他女儿非白鹤眠不嫁,故意毁亲……

花父急忙说:“哎,你看这事……确实差了点缘分,当初是我们家蹊蹊的不是。”

裴在光摇摇头:“我不怪蹊蹊……反正除了她,这辈子我也不会娶别人了。”

花父愣住:“啊!”当初大家不是政治联姻,没有真感情吗,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裴在光什么时候爱他女儿这么深了。

“是蹊蹊的不是,不该悔婚,你也莫要太执着了,她其实也没你想的这么好。”

裴在光:“您过谦了,蹊蹊有您这样的父亲,怎么会差到哪里去,是我做的不好,才会让她悔婚的,不是她的错。”

花父挺挺胸脯,给他拍马屁的人多了,可一向自诩清高的裴学士这样捧他,还是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白鹤眠忍无可忍,一把将裴在光推开去:“别挡道。”

两人恰好擦身而过,裴在光摸了摸额头被花满蹊扔的石头砸出来的伤口,冲白鹤眠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抬步走到廷上东侧。

白鹤眠戴着手套的拳头攥紧——这个贱人。

燕应也从白鹤眠身侧错身而过。

他早就从眼线处早就得知白鹤眠和花满蹊这两人并没有如他所愿彻底闹翻,当时就他气得砸了厢房里的所有东西。

燕应的脸上是红通通的指印,压根没有擦药,也不加掩饰,他甚至特意没有敷粉,故意将伤痕亮出来。

——毕竟,那是她留下的痕迹啊。

燕应抬手,缓慢地暧昧地摸了摸脸颊,像是吃到爱吃东西的一样,笑眯了眼,挑衅地朝白鹤眠扬了扬眉毛。

白鹤眠咬紧了腮帮,捏紧了手里的笏板。

他自然知道她是多么喜欢打人的,可是她喜欢打人那就打他好了,为什么要打别人!为什么要在别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越想越是难以忍受。

皇帝到场。

厉目朝廷下一扫,纳罕道:“你们几个人怎么回事,都这么狼狈。”

裴在光看了白鹤眠一眼,温声禀告:“官家,臣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燕应也跟着看了白鹤眠一眼,跟着笑道:“官家,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皇帝纳罕:“你们这够碰巧的,碰一块去了!”

“还有,难不成是白将军碰的不成,你们为何都看他!”

白鹤眠抿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底怒火却是愤愤而起。

这两人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表现的,表现出和他的妻子有不一样的联系。

站在皇帝下首处的陈临羡目光一定,目光在这几人的身上转了一圈。

皇帝笑道:“行了行了,诸位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几人在政见上像是故意要唱反调,就跟斗鸡一样。

好好的廷议给弄得乌烟瘴气。

“据户部提及,今工部河道超支两百万,官道维修超支一百万,军费超支一百万等等……现今边境安定,实在不需再耗费如此巨资……且应该严查军费去向,说不准是有人从中牟利……”

“呵,无凭无据,你可莫要胡乱给边关将士扣帽子,免得寒了我们将士的心。”

“白将军平定边境有功,在打仗上白将军很有建树,可在别的事情上就未必如此了,实在有莽夫之嫌,”

“我看白将军是久未参政,九死一生归来其实应当在家中多修养,而不是在不擅长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裴在光话音才落,就觉得不对,这岂不是给了他机会和花满蹊黏在一起。

果然,白鹤眠双目一亮。

他既然已经死了,本来就不愿意继续装着正常人,在朝廷掺和政事,他还宁愿和蹊蹊待在一起。

只不过官家有旨,他不好推脱。

陈临羡立刻上前:“臣倒是还有一桩事要禀报,郦京鬼祸频频,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且事态已经蔓延到了郦京城外,必须得尽快平定祸乱方可。”

“臣近日为此事焦头烂额,白将军智勇双全,实乃最佳人选。”

燕应乐了:“臣附议。”

“臣领命……”白鹤眠手持笏板出列。

白鹤眠看向燕应:“官家,臣奏请让皇城司也一并协理。”

皇帝一挥手:“准了。”

几人对视片刻,火花四溅。

永亲王世子赵度一直在作壁上观,目光从几人身上绕过,轻薄的眼皮落下,眼珠子滚动不停,陷入沉思。

退朝后。

燕应拦住白鹤眠:“我们顺路,一块走吧。”

白鹤眠瞪他:“顺路!无论是你的官署还是你的住处,都离我们开国公府远得很,怎么顺路!”

燕应好整以暇地搓了搓手指:“我去看蹊蹊啊,怎么不顺路。”

白鹤眠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觊觎他的妻子,他怒声:“你什么意思!你要去我家看我的妻子!”

“我的意思很明显吧……你的妻子……我也很喜欢啊。”燕应拍拍他的肩膀,认真说道,“我已经想过了,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谁要跟你好好相处!”白鹤眠怒不可遏甩开他的手,官帽下的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

“我都让着你了,你别太过分了吧,名分我已经让着你了,其他的你怎么也得大度一点吧。”

白鹤眠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我白鹤眠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官人!你让着我!我用得着你让!”

“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接受这件事比较好。”燕应挑挑眉,暧昧地说道:“毕竟她亲口说过,我是她的人了。”

白鹤眠近乎被这句话逼的失去理智。

他不是刻薄的人,可是他竟然没忍住吐出最恶毒的话。

他连连冷笑:“呵呵,你是她的人了……”

“你一个阉人,怎么做她的人!”

燕应被这句话逼的立刻暴起,他眼睛发红,目光寸寸阴冷,是毒蛇的眼睛:“总比你一个死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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