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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闻欲言又止,最终说道:“我来给你送猎物。”
山洞口被麓闻庞大的三米多高的兽形给堵了一大半,麓见的人形状态两米高,探了探脑袋,却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接着佯装不经意地问:“她呢!”
麓闻面无表情:“你问她做什么!”
麓见摸了摸鼻子,看着麓闻无力耷拉在一边的腿,在心里说了好多遍的话一时没能说出口。
就算麓闻不喜欢她,可是他自尊心这么强,要是知道他惦记他的伴侣,应该会很难受……
麓见左顾言他地扯了不少部落里的事情。
麓闻眼神飘忽,兽爪焦急地摩挲个不停。
这个麓见这次怎么这么多废话要说,他还忙着要织裙子。
等了一会,没见她出来,麓见刻意大声道:“今天我猎了好几只二等晶石的兽……部落的其他人收获也不错,虽然不如我,我们晚上准备弄个篝火舞会,你们也一起来吧。”
“不去。”他本来就是故意搬到离部落最远地方的山洞住的,当然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他厌恶那些兽人对他同情亦或者嫌恶的眼神。
麓见被噎住:“……”
山洞里的花满蹊用手戳了戳堵在洞口的麓闻,接着顺着麓闻的脊背爬到他的肩膀上,生气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这个破龙,让你织的裙子都没织完,你在这聊什么天啊!”
麓闻老老实实是地被她揪着耳朵,也不反抗,立刻说:“是他找我聊天。”
她哼一声:“赶紧织完衣服,把这些猎物处理下,煮饭给我吃!”
麓见呆在原地,好像不是流言里那样,流言里都说花满蹊很喜欢麓闻,使劲追着他跑,连他残疾了都要嫁给他。
可是——分明是麓闻喜欢她,不然他为什么会亲手为她织羽毛裙。
在部落里,从没有雄性为雌性织衣服。
更别提让雄性为雌性做饭。
更没有雌性敢这样揪着雄性的耳朵凶他。
部落里,雄尊雌卑,自古如此。
麓闻这样喜欢她,肯定不愿意放弃。
麓闻为部落牺牲这么大,他要是干出这种事,那他和纯粹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花满蹊挺好奇篝火舞会的,也不知道原始社会的篝火舞会是啥样子,她爽快地答应:“我去。”
麓见终于回神:“好。”
麓见将猎物放下,笑容有些难看:“我先走了。”
麓闻恨声:“我说了我不去!”
花满蹊揪住他的耳朵:“谁准你对我大小声的!不去也得去!”
麓闻焦躁地抬起尾巴尖,一把将身边的石块砸地稀烂,他红着眼恨恨地盯着她,眼神里都是无法克制的厌恶:“是啊……我知道你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我可真讨厌你啊……”
第53章
花满蹊还趴在他的肩头,它巨大的兽头就这么对着她,距离特别近,她几乎能感受到它愤怒的鼻息,瞪圆的琥珀色眼珠子,冲着她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
几乎是在它用尾巴敲碎石块的那一刻,花满蹊整个人被石块被敲碎的巨响吓得抖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这个臭龙居然敢对她发火,还敢对她生气,还敢骂她,还敢暴力吓唬她,简直是反了它了!
她气得脑门子钝钝地发疼,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用力地扭着它立起来的兽耳,三百六十度的扭,将它的兽耳几乎要扭成麻花,有要扭断的架势。
它痛哼一声,气得浑身的鳞片都在发抖,兽爪抬起试图一巴掌拍死她,可是被她控制的阴影犹在脑海里,受伤的肯定又是他自己。
尽管只有几天,可被她暴力压制的习惯已经深深地镌刻在身体本能力,麓闻根本就不敢用力,刚刚对她凶狠的语言已经是它能做到的极限了。
它挥舞着兽爪佯装威胁,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声试图将她赶下去,可是她还不松口,它只好开始摇头晃脑,试图将她的手甩开来,好不容易将她的手甩开。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扒拉着它的脑袋,张开嘴对着它脆弱的兽耳尖尖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的唇和兽耳比起来实在太小,整张嘴都只能咬住它一点耳朵尖尖。
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辖制,柔软的唇肉舌尖牢牢地叼住它的兽耳耳尖,平时看起来平整也并不锋利的小牙齿就这么使劲地咬住它的耳朵尖尖,疼的它浑身发抖,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大大的长满鳞片的尾巴不由自主地竖起,尾巴尖尖变成一个弯弯的钩子,鳞片全都张了开来,它难以忍受地乌咽了一声,两只爪子用力地扣紧地面,那种奇怪的麻痒感从兽耳的耳尖蔓延到全身,它感觉浑身都有些软,它越发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试图将扒在脑袋上的她给甩下来。
可是就像是咬人很痒很痛的小虫子,怎么都弄不开,比被凶猛野兽扑咬还难受地多,见他难受,她还挑衅地咬得更加用力,它简直怀疑耳朵尖尖都要被她咬掉了。
庞大的兽躯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趴,两只爪子在泥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爪痕,她雪白的双腿落在了地上,总算松开了咬住它耳尖的嘴。
它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的手立刻嚣张地捏住被她唇舌濡湿咬出血痕的兽耳尖尖,刁蛮又得意地骂道:“敢凶我,看我不咬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了!”
它庞大笨重的兽躯趴在地上气得肚皮一起一伏,粉色的鼻肉一直翕动,之前还嚣张地瞪她的眼皮子此时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盖住琥珀色的眼球,只有红色的瞳孔依旧不服气地竖了起来,似乎是要等待时间蛰伏扑咬她。
麓闻忍着气说:“你明知道他们不会欢迎我们,为什么还非要去!”
花满蹊噗嗤一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管别人欢不欢迎!”
“你可真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他们的嘲笑,所以你不敢去是吗!”
麓闻冷声:“只是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啊……谁给谁找不痛快还不一定呢。”
她的粉唇弯弯:“他们敢嘲笑我,那就撕烂他的嘴,他们敢瞪我,那就挖了他的眼睛踩得稀巴烂,要是敢对我动手,那就弄断他的手,要是敢害我,那就全部都弄死!”
麓闻深吸一口气,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多次置她于死地。
难道……她会放过自己吗。
花满蹊轻轻拍了拍他满是鳞片的脸:“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报复你啊……放心,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的耐心要多得多。”
花满蹊穿着草编凉鞋的小脚,粗鲁地踢开地上的碎石,砸到山洞边肆意生长地杂草边,一把撩开茂盛的藤蔓,哼着小曲踢踢踏踏地进了山洞,黄色泥地上只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麓闻烦躁地将她留下的脚印扫平,脑袋悲伤地往门口的大石块‘啪’地一搭,一定要报复回去,绝对不会屈服于她的淫威,脑袋才趴在石块上,就听见山洞里传来她的命令,带着恐怖的回声:“你这只臭龙,不许偷懒,赶紧把我的羽毛裙给织好,我今晚就要穿!”
方才还发誓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下的麓闻,兽爪比脑子还快,立刻将织了一半的羽毛裙捡了起来,臭着脸继续织羽毛裙,身上的伤口没完全好透,被蹂-躏的出血的兽耳抖个不停,看起来有点可怜。
它粉色的鼻子微微抽动,兽爪快得几乎没影子:“我……我在织了,快织好了。”
[惊呆下巴,未来的一代兽王现在在当娇夫给雌性织裙子]
[大小姐太凶残,敢不听话会挨打的。]
[还别说,这手艺还怪好的,这兽爪比那片薄薄的羽毛裙还要大,也难为他绣的这么精致了,都可以拿去卖钱了]
麓闻很快将羽毛裙子织好,紧张地看花满蹊验收,生怕她一个不满意,又要重新织,毕竟她挑剔又难搞,看什么都不顺眼。
山洞光线暗淡,为了更加明亮,点了好些火光照明,整个山洞都弥漫着浅淡的焰火的味道,为了盖住焰火的味道,花满蹊让麓闻摘了很多味道浓烈的鲜花将焰火味盖住。
对她来说,浓烈的花香足够将火的味道盖住,只闻得到花香味,可是对于鼻子敏感的麓闻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整个山洞里味道最好闻最舒服的反倒是她自身的香味,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就是这么香,这么坏的雌性味道居然这么香,应该是臭臭的才对。
麓闻心里暗自腹诽,巨大的兽爪小心翼翼地将脆弱的羽毛裙子抖开,生怕锋利的指甲将自己辛苦织好的羽毛裙给勾坏了。
裙子很短很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