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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不多说,在下敬你。”随而饮尽。

徐徊见状,赶忙起身回礼,“任生兄大可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何故还要如此拘礼,”说着眉眼一转,“要不,任生兄若不嫌弃,小弟便随你们一道前往涟州如何?”

“一起去涟州?”叶任生诧异。

“对,正巧小弟我也从未去过那涟州,”徐徊又坐回原处,“不过任生兄放心,到达涟州之后,我便自行安置,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这倒无碍,”叶任生落下竹筷,“只是贤弟可不要为与我等方便,耽误了自己的游历安排……”

“不会不会,你瞧我像那凡事规划妥帖的人吗,”徐徊恣意挥袖,“不过是今日兴起来此处,明日乘闲去那处。”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叶任生微笑,“离得近些,待我忙完琐事,还能寻贤弟一起品茶吃酒。”

“正是!”

做下约定,二人相视欢笑,再饮过一杯后,叶任生便收了势。

随而两厢吃好饭后,转身出了酒肆,叶任生带着六锣,同徐徊主仆二人互道夜安后作别。

走出长街,四下便渐渐归于沉静。或许是方才多饮那两杯清酿作怪,叶任生仍觉胸口闷燥的紧,不得不转去碧湖沿岸吹了一遭风。

再行至那日徐徊醉酒落水处,她不禁嘴角抿起,走到那岸边挽起袖口撩了几回湖水。

槐序之夜,湖水微凉,雅亭周遭的睡莲蔓延至岸边,叶任生折了一柄莲蓬,边走边剥,莲心苦涩霎时清去了大半燥气。

直至回到客栈,她才缓下心绪。

入夜里,叶任生翻来覆去许久,却并非难以入眠,反倒是深陷于沉梦之中,且那梦境诡谲旖旎,令她悸动不安。

许是窝在外间的六锣,睡梦中不小心踢翻了脚跟的矮凳,“哐咚”一声闷响不大,却将叶任生从梦中拉了出来。

只见她侧鬓濡湿,双颊泛红,面带惊慌,坐在床上愣神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她撩起床帐下榻,行至案前倒了一杯凉茶饮下。

六锣的沉重呼吸声自屏风之后传来,叶任生恍惚良久,不知想到了何事,眉心波澜阵阵拧起。

好在的是,后半夜没再诡梦纠缠,叶任生勉强得了个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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