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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任生贴了银钱,从那驿站里换了匹好马。
“任生兄,小弟终究还是给你添麻烦了。”徐徊甚是愧疚。
“这有何麻烦,你先前还说你我之间不必拘礼,眼下又开始客气。”
叶任生大口饮下一碗茶,示意身前包子,“赶紧多吃些,再启程后,到涟州前是不会停了,消耗甚巨。”
“嗯。”徐徊听话地啃起了包子。
见状,叶任生不禁瞧着他露出了轻笑,那笑中夹杂了些许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惜怜。
像是当真瞧见了一年少自己许多的胞弟一般,分明二人年岁只相差不过数月。
徐徊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离家千里才觉娘亲,行在窘途方知父慈……”
叶任生不明白,他怎的忽然如是说。
“我从小没了父亲,好在母亲身体康健,还能让我一尝舐犊之爱,若非知晓任生兄本是……”话及此,徐徊微顿,“任生兄,当真如兄如父,让人倍感安心可靠。”
闻此,叶任生有些惶恐,更有些想笑,“我不过帮你换了匹马,怎的便担得起如兄如父之谬赞……”
徐徊叹了口气,“只是匹马,却又不仅仅只是匹马。”
见其面色惆怅,叶任生不禁也随之心生怅惋。
少顷,她深呼胸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如此伤怀,我先前如何对你说的来着?”
徐徊被惊了一下,抬眸望向她盈满奕奕神采之双眸,思忖道:“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莫不三千苦水做甘霖,过往辛酸皆为天将降大任……”
“对!”叶任生轻笑过,“既然记得如此清晰,又何必这般,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尊翁此时保不齐正于泉下坐等你扶摇直上,好叫他于友人跟前自豪一番呢。”
这话叫徐徊展了笑颜,“任生兄当真知己,家父确实是这么个性子。”
“保不齐便是尊翁冥冥中牵你我相识的呢,哈哈。”
二人相视欢声笑过,方才的黯然便立时没了踪迹。
再踏上行程,徐徊比先前从容了许多,直叫叶任生几次回首查探时,面上都挂着欣慰。
瞧着身侧之人莫名神采飞扬,还总朝领头人露出谄笑,虢思忍不住朝其甩了个白眼,驱马离开徐徊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