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执拗的小孩178(2 / 2)
花木槿冷眼瞥了一眼狗子,心中恼火,索性眼不见为净,与林楚说了两句,便跟着搬运的侍卫率先下山去了。
林楚从远处走来亦瞧见了狗子一身打扮,他生的本就好看,只是皮肤黝黑,再加上脸时时抽着,土气了一些,倒也算是精神,他复又拍了拍他的肩头,又与花想容说,“你带着他先下山吧,山上的东西都处置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吊运免不得乌烟瘴气的。”
花想容点头,拉着狗子,他却是不肯走的,直挺挺的立在那,木桩似的盯着已经被大火烧焦了的大堂,“喂,喂。”花想容喊他,他不应,轻轻地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蛋,被他抓着了,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正巧被林楚看的清楚。
他拽着他领子,提了起来,奈何狗子拳打脚踢,愤愤不平奈何不得林楚分毫,只能睁着怒气的两只大眼珠子,自以为凶狠的瞪着林楚。
“你这模样倒像是只豹子,只是豹子可比你聪明许多。”林楚冷声,讽刺多过称赞,不顾狗子也不在乎,依旧恼恨的瞪着,眼睛酸出了眼泪儿,也不罢休。
到底是花想容心软,央着林楚放下,小狗子的脖颈一圈勒的通红,仍旧倔强的要命,任由花想容好话说尽,不肯动,动一步都不行。“你留下,这里没有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狗子缓缓的转头,倔强的死死咬着嘴唇,一下子抱着花想容的脖颈,哽咽着问,“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我。”
花想容一怔,看了一眼林楚,轻轻拍抚狗子的背,“怎么会呢?跟姐姐下山吧。”
狗子没说话,这一次任由花想容拉着下了山。
“终于舍得下来了。”花月容陪着厉氏,百无聊赖,看着花想容带着狗子一道下来,扫了一眼她二人空荡荡的身后,便调侃道。
“娘,你怎么了?”花月容惊愕的看着捂着胸口,隐隐作痛的厉氏,她本事靠着树桩坐下,已然痛的东倒西歪。花想容便松了牵着狗子的手,狗子一瞬间彷徨,又紧忙抓着花想容的衣襟,亦步亦趋才踏实下来。
花月容好笑不已,方才觉得这男孩虽然不讲理,倒是颇有血性,威武不屈,软硬不吃,不过才转眼的工夫,便成了花想容的小跟班,花想容是香饽饽不成?人人都喜欢她,还非她不可?
越是如此想,她心里越是愤愤不平,生出的不满如上涨的河提,随时都可能冲破堤坝,狂浪无望。
“让让。”宋梁溪从观望的人群中挤进去,与厉氏诊脉,眉头渐渐蹙起,神色不悦看向花想容,“婶子旧疾复发,此病已经无药可医,只能精细养着,日后少操心,少动怒。”他凉凉一番言语,离去,片刻,又差侍卫送来药,黑色的药丸比手指头还粗。
“宋大爷说了,这药丸一天一次,凝神安心补气之用,痛还得忍上几日,等到了镇上再行配齐。”
花想容接过,先给厉氏吃了,又与侍卫道谢,“你回去替我道谢,费心了。”
幕迟,晚霞红晕漫天,丝条絮状的云懒散的挡着最后一点夕阳,被熏的通红,地上一片冷白,映着的红光刺眼,往来人踩雪咯吱作响,皆不闻其中聒噪,厉氏听了烦躁,待花想容问她,“可舒服了些?”她又强扯出一抹笑容,点点头,“宋公子的药很有作用,已然好了许多。”
花想容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厉氏的手,未听见花月容暗自嘀咕的言语。“不过是欺骗,往日聪明,今时装傻,可怜还是可气?”
“呸。”那跟着花想容的男孩对着花月容得脸吐了口口水,引得花月容追着她打,男孩拽着花想容躲来躲去,花月容得招式大多都打在了花想容得身子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一下都痛的惊人,花想容扫了一眼被花月容打过之处一片红肿的地方,眉头紧蹙。
“好了。待会儿还要赶路,与其打我,堂姐还是留着些力气吧。”
花月容气的满面绯红,瞪着不断对她做鬼脸的男孩干着急,想要推开花想容,临到跟前,看见厉氏担忧的眼神,又缩了回来,只能干巴巴的警告那小子,“再敢捉弄我,就把你裤子脱下来打!”
侍卫中有能工巧匠,刚刚运送下来的木板,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轻而易举的被装好了,花想容还上去试探,重重踩了几脚,十分牢靠,与此这般,接连装了三两马车,所有的马匹也跟着人被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