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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缭神智清明片刻,看着赶过来的苻鹏赋与冷眼以对的奚吝俭,长长吐出一口气。

是自己太累了,又淋了雨,思绪有些凌乱罢了。他安慰自己道。等休息好了,便会好起来的。

“世子英雄出少年,甚得孤心,便来看看世子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成规矩?”奚吝俭挑眉道。

他的声音并不如苻鹏赋大,却让人异常安心,低沉的声音仿佛锁住了所有蛇神牛鬼。

苻缭心定之余,不免有些疑惑。

苻鹏赋也是新党,看起来却并不待见奚吝俭。

就算是因为比试之事,苻鹏赋的地位也比奚吝俭要低上一级,不该如此蛮横。而奚吝俭似乎也不屑与他掰扯礼仪问题。

苻鹏赋亦无官职,苻缭知道他先前当过一阵清闲的武职,但后来还是嫌麻烦,便主动请辞了,如今只靠个爵位与苻药肃的俸禄也不愁后半辈子。

他不该与奚吝俭有什么芥蒂才是。

难道是自己一直弄错了明留侯府的立场?

那也不该,不然徐径谊便没必要再找自己了。

苻缭思忖着,一抬眼却望见奚吝俭在看着他。

而苻鹏赋莫名被刺激到了,突然怒发冲冠,抬手一举身上的玉佩,就朝奚吝俭砸去。

“你还敢说他的身子如何?!”

“爹!”

苻缭连忙要去拉苻鹏赋,却被他一臂挥开,就要往后跌去。

他本就不大舒服,重心一失,根本没机会站稳。

奚吝俭被苻缭一声唤了回来,侧身一捞,另一只手挡住苻鹏赋砸过来的玉佩。

苻缭感觉似是被拦腰折断,猛地咳嗽几声,就看见奚吝俭的脖颈被玉佩的碎片划了一道锐利的口子。

“殿下!”苻缭一惊。

奚吝俭忽然笑了几声,看向苻鹏赋,眼底没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人便知道,这正是他要发怒的表现。

“明留侯。”他平淡道,“孤好心关切世子,而你以下犯上,是为何意?”

苻鹏赋见眼前一片狼藉,神志一下子恢复过来,抖着身子便往后退。

“这、这是……”

“侯爷!”

小厮慌慌张张来报,见到此景愣了一下,又连忙道:“门外又有人求见,说是礼部的徐径谊徐官人,侯爷要不要先去……”

小厮缩着脑袋,果不其然听见了侯爷的大怒。

“文官?!”他吼道,“文官来做什么,还嫌我府里不够乱么?!”

苻缭眼见苻鹏赋要拒绝,又感受到奚吝俭明显低了几个度的气压,连忙道:“爹!徐官人大抵是来见我的。”

苻鹏赋看向他:“见你?”

“就是徐官人把我送回府的。”苻缭斟酌着字句,“他可关心我了,今早还给我打气呢。”

苻鹏赋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怪。 既然他对两方都不待见,还是看看他更厌恶哪一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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