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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段时日,总有些挂念。”他不想那么快便扯到朝堂之事,硬着头皮道,“便想来见。”

“养?”奚吝俭笑了一下反问道,“世子可真有养过它?不过是摸了摸抱了抱,要走的时候便再也不闻不问,这也叫养?如今又是出了什么事,才想起来要寻?”

他语调冷漠,吐出的既是质问也是事实,让苻缭无法,也不敢反驳。

苻缭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心中恐惧油然而生,暗想自己是否已经没机会再接近他了。

他眼神躲闪,身子又往门板贴紧,已经心生退意。

藏在长裳下的双腿甚至向后退了一步,踩在门槛上,随时都要迈步出去。

奚吝俭眉头一压,当即欺身逼近,将苻缭吓得半步不能再动。

“又想走了?”他克制着情绪,显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苻缭方意识到自己又下意识地退缩了。

但他还怎么办呢?

“殿下似乎不想看到我。”他感觉嗓子很干,“是我太失礼。既如此,我便回去了。”

他说着话,眼神已经不自觉地放低看着门槛。

只要多迈出一步,就能离开这里。

想走很容易,苻缭深知这点。

是自己不想走。

奚吝俭发现苻缭的瞳孔缩小,身子不自觉地发颤。

他不敢看自己,不敢让自己发现他的眼眶已经发红了。

他在害怕,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就因为自己问了他几句?

他真的会只因这些,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奚吝俭一愣,按在门板的手忽然松了些力。

他喉结动了动。

“羊又不要了?”他微不可闻地放轻语气。

“不要了。”

苻缭随意地应了一声。

他心里乱极了,甚至连奚吝俭问了什么都没大听清,目的也转变成了不想让奚吝俭再动怒。

如果他们真的要从此交恶,苻缭不想让他对自己的观感再下降几分。

苻缭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产生这样的心理,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发烧了,一时冲动才来找奚吝俭,又一时冲动毁掉了最后一个能与奚吝俭把话说开的机会。

很丢脸。他想。

他现在想要赶快离开了。

“我……”

苻缭话音未落,便听见奚吝俭声音陡然拔高:“不要了?”

他的声音犹如锋利的剑刃,尖锐又冰凉地把苻缭定在原地。

苻缭不动了,他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奚吝俭对他更加厌恶。 奚吝俭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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