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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阮文自己的官位,就是阮家满门的富贵,不全都是仰仗着阮信吗?阮信虽说为人死板了点,不肯给阮家众人行方便,可这些年阮家打着阮信的旗号少做事了吗?该得的好处一桩都没落下。如今阮信阖家赴京,正是和和气气以叙天伦的时候,何必把事情弄那么难看呢!
阮义心中不赞同,又不肯得罪大哥,只当听不懂他的话,应了声“是”,想含混糊弄过去。
阮文知道他装傻,因不好再说,就瞧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会意,笑对阮老夫人道,“三叔也就罢了,每年回京述职都能见一面的,倒是老三媳妇难得回来,十几年不见,连冰绡那孩子都还没见过呢,趁这次机会,一家子和该好好热闹一番,这也是儿女对母亲的孝心。”
阮老夫人最不喜三儿媳妇。
她自己是农户出身,蒙丈夫高中状元不弃,她愈发自矜身份,处处以书香门第的大家主母自居。四个儿媳妇里,有三个都是读书仕宦人家出来的女儿,止老三媳妇孔京娘是商户之女。偏那孔京娘又生得妖道,把阮信弄的五迷三道,硬生生移了性情,抛家舍业跑到北地,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那个没见过面的孙女阮冰绡,听说平日里就极不安分,如今出了这档子丑事,可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阮老夫人越想越气,当下撂了脸子,声音不快,“孝顺?若她是个孝顺的,就不会把你三弟勾到北地去!这么多年你三弟和咱们离了心,不就是因为她在旁边撺掇!现在连女儿都养不好,出了桩天下皆知的丑事,真是……真是、咳咳……”
大夫人想上去帮她拍背顺气,却被赵氏抢了先,一叠声“母亲消气”,手上抚胸拍背不停。
二夫人自打进了屋就没说过几句话,此刻也坐到了阮老夫人旁边,倒茶递帕子安慰着。
待到阮老夫人止了咳嗽,阮文赶着递话,“母亲说的极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比寻常人更重个‘孝’字,就是儿女家事,也越不过伦理纲常。老三官做的再高,毕竟是个武人,为夫和为父之道,还要仰赖母亲多教导。”
阮老夫人颔首,“话虽如此,当兄长的也要多提点才是。”
阮文道,“母亲说的是,是儿子疏忽了。只是内宅之事,儿子多有不便,只能教他嫂子多费些心了。”
大夫人笑道,“老爷,一家人说什么费心不费心的。要我说,回府那日家宴合该分桌而食,母亲和妯娌们一桌,爷们儿们一桌,姑娘们一桌,冰绡那孩子就委屈些,到祠堂拜过后再用饭不迟。如此,一来堵了外人的嘴,不教人说我们家没规矩;二来也是为冰绡好,提前磨磨性子,往后入了东宫,才不会再行差踏错;三来……三来也是为我们阖府姑娘着想。”
阮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点头道,“这个法子妥帖,教你三弟妹也跟着去祠堂拜一拜,再找几个有本事的教养嬷嬷,好好教教那孩子规矩。你三弟妹教不了,咱们替她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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