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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别怪兄弟不念昔日之情!”
话音一落,屏风后也闪出百十来人,竟也都亮着同样的竹叶□□,刀尖对准的却是朱华。
朱华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枚亮闪闪的羽状物什,“看好了!银羽令在此,如同主公亲临,谁敢放肆!”
唐啸林那边的银羽卫见状俱都迟疑,却也不敢直接收了刀,只是任刀刃指向地面,不敢轻举妄动。
局面僵持之际,唐啸林却抚须大笑,“你有银羽令,当我没有么?”
笑毕,竟也从怀中掏出一枚同样亮闪闪的羽状物什,随即怒道:“诸位看清了,这枚银羽令是唯一一枚甲子号,朱华老弟的么,呵呵,敢问是什么号?”
诸人睁大眼睛细看,果见唐啸林这枚下方坠着块小小的玉牌,上面是篆书的甲字,乃是银羽卫中仅有的一块,具有至高的权限。
而朱华那枚……众人看过俱都变色,竟然也是甲字!
这……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时谁也看不出来。
朱华指着众银羽卫厉声叱骂:“糊涂东西!这人自己都承认了,他姓俞,乃是云州檀琢的亲娘舅!先前主子危困之时,曾教檀琢趁机骗取了甲字银羽令。贼人借令在川陕做出许多便宜之事,而俞啸林,更是演的一手好戏,拿咱们兄弟的命,去给他外甥换城池!兄弟们,还要再受他蒙蔽到何时!”
见众人面色松动,朱华方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抖落开来,展示与众人道:“主子早就料到,这人定会拿先前那枚银羽令做文章,所以特命我此时再与兄弟们出示亲笔信!兄弟们看好了,这到底是不是主子的亲笔信?”
朱华起身,持着信便走到唐啸林那队银鱼卫前,将那信几乎贴在他们面前,令他们逐一观看。
看毕,朱华目眦欲裂,揪住其中一个的衣领,怒道:“是与不是!”
那银羽卫看了眼唐啸林,终于咬了咬牙,高声吼道:“是!”
“好!”朱华随即背对一众银羽卫,俨然是统领语气,“看好了,朱华这就依照主公之命,以鲜血和乌桓草汁,将这枚银羽令染色!”
说罢,他咬破食指,将血液滴到阮青时的密信上。那上面的字迹是用掺了乌桓草的墨汁写成的,遇血乃溶,逐渐变成夜幕一样的深蓝色。
朱华将蓝色的信套在银羽上,用力向下一撸,那银羽遇此蓝竟然渐渐变得乌黑发亮,眨眼间,便成了另一副模样。
朱华高举此令,“从今往后,这才是世间仅此一枚的甲字银羽令!见此令如见主公,俞啸林,我命令你即可交出虎符和鱼龙儿母子,否则,别怪朱华翻脸无情!”
唐啸林出身绿林,这些年辗转南北,又刚拿下蜀中要地,岂是胸无成算之人。见此情形亦冷笑:“笑话!我唐啸林浴血奋战打下的基业,凭你一两句话便要拱手让人?朱华,唐啸林可以不做银羽甲字卫,却不能不做蜀中的唐将军!你要我的虎符,也要问我军中十万将士答不答应!”
唐啸林话音一落,随即曲手成爪,直奔朱华心窝。朱华功夫并不在他之下,当下挺身而上,与他战在一处。
门外则涌上潮水般的唐军,手持刀斧,与厅中几百银羽卫斗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