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画7(1 / 2)

  可只有连岁自己清楚,他所有的画作里面,只有《落日》才是他的心头好,《落日》对他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它不仅仅是一幅画,更是自己年少时的心之所向。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地滴落,连岁靠着门框坐在地板上,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墙上那幅《落日》是不是自己十岁那年所画的真迹,但潜意识不停地告诉他,别再对时纵抱有任何幻想了。

  刚刚父亲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时纵所掌权的时代集团,这些年里总是明里暗里地与连氏企业过不去,加上时纵房里挂着的这幅《落日》,很明显,他与自己的相识就是个圈套。早在意外发生之前,他就盯上自己了。

  时纵不死心地擦掉眼泪,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两股战战地走进主卧。墙上静静挂着的巨幅画作定格了八年前一个普通又美丽的傍晚。

  漫天的云霞之下,一轮红日缀在连绵的山巅,医院里一棵参天的榕树绿意盎然,树下空荡的长椅成了明显的分割线,它前方残阳如血,后方生机勃勃。

  落款:连岁

  他抬手轻抚画作上空荡的长椅,泪水肆意流淌。

  “你在做什么?”低沉又危险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连岁惊慌回眸,他来不及细想时纵明明已经出差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发颤的指尖就立马收了回来,“对不起,时先生,我…”

  “怎么?又发骚了?”时纵嗤笑,邪肆的目光极具侮辱性。

  “对不起…”连岁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时纵单手松了松领带,朝他勾勾手指,“滚出来。”

  连岁颤抖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他知道时纵生气了,时纵一生气,就会狠狠地折磨他,直到满意为止。

  “刚才哪只手碰的?”时纵笑着问。

  连岁颤抖着抬起右手,时纵一把扼住他纤细的手腕,拽着人回了旁边的房间。

  由于猛烈的拖拽,连岁步子迈得太大,扯得身子一阵阵撕裂的疼。可时纵全然不顾他的任何感受,重重地把人扔到床上,随手扯下领带,将他的右手紧紧绑在床头。

  时纵俯身,大手掐着他白皙的后颈,在他耳边如恶魔般低语,“小宝贝儿,你不该乱碰的。”

  “时先生…”连岁带着哭腔趴在床上,“那是,我的画…”

  时纵嗤笑,“哦?是吗?我家宝贝儿的手这么巧?”

  “那不如,也替我画一幅吧?”说完他就起身出了门。

  连岁因害怕而狂跳的心脏终于稍稍平缓了些,他小心地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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