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0(1 / 2)

“快快快!快把人拉上来!”

“小心!楼梯很危险!”

周围是嘈杂的声音,有很多人拥了过来,他们有的穿着警服有的穿着便装,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心有余悸,但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都是昭裕。

诸伏景光作为拽着他的人,首当其冲,随后赶到的降谷零连忙搭了一把手,两人协力将昭裕拉了上去。

昭裕刚踩稳地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诸伏景光大声质问:“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多犹豫,昭裕决定如实相告,“刚才山下幸二正提到帮助他逃狱的人,还没说完就被枪杀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表情同时严肃起来。

“难怪他能从戒备森严的警察医院逃跑,有人帮他。”降谷零飞速道,“这件事我去报告给小田切警官你陪昭裕处理伤口。”

“好。”诸伏景光转头看向昭裕,目光危险,“就算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危急关头发呆呢?难道山下幸二同伙的信息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吗?”

面对好友担忧中夹杂着质问的面容,昭裕扬起坦荡的笑容:“没事的,反正你不是抓住我了吗”

这下换诸伏景光愣神了,几秒钟后他才抿了抿唇,神情复杂地点头:“嗯。我抓住你了。”

救护车就停在工厂附近,见昭裕出来,立刻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结果他们很快就发现人质只是脸部被子弹擦伤罢了。

“谢天谢地,这真是太幸运了。”护士小姐长长地舒了口气,“快来,我用酒精给你清创。”

“昭裕!!”

昭裕正准备答应,一个成熟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明明是他返回过去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可那一瞬间昭裕却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浑身紧绷,什么都做不了。

在昭裕的视线中,栗发中年男人向他跑来,不似年轻时候轻便的腿脚几次差点被土坑绊倒,但那个人依然坚定方向,不曾放缓脚步。

恍惚间,男人渐渐与青山公墓的身影重合,他们带着相同的担忧和焦急,却唯独没有那种全世界都被黑暗笼罩的绝望。

一股大力撞上昭裕,把他推得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体。

白马利兵卫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至少在下属眼中他的形象通常都是坐镇主场游刃有余,很少能见到他情绪波动如此剧烈的时候。

可现在,还穿着警服的男人将儿子紧紧拥入怀中,那张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挂着紧张的神色:“没事吧昭裕?有没有哪里受伤?”

昭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警视厅诸位警官好奇八卦的眼神淹没了。他很想提醒父亲注意领导的形象,可听到满是真切的担忧话语,他却只能说出:“没事,警方来得及时,我很好。”

一边说,一边僵硬地抬手,回应了父亲满怀担忧和关切的拥抱。

他的同期们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这对相拥的父子。

“Hiro?”降谷零侧头看向幼驯染。

诸伏景光神情复杂,隐约还透着点钦慕。听到降谷零的声音,他摇摇头道:“我没事。”

白马利兵卫终于把昭裕放开了,一松手他就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虽然温和却自带上位者气场的样子。

不用他说什么,护士连忙上前为昭裕处理脸上的伤口。

白马利兵卫点点头,对昭裕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说明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警察!”

“我没有心理压力……”

“你不是看过我身上的伤吗?左臂上这道是刚入职追捕摩托车飞车党的时候被人砍的,手上这个是第一次开枪没注意烫到的,肩膀上的伤是探出生那年被炸弹燎到的。”白马利兵卫说起这些经历如数家珍,能看出他是真的以这些伤疤为豪。

昭裕无奈:“我知道,但我……”

“在场这些叔叔伯伯哪一个不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你以为你身边那位警官戴帽子是因为中年秃头吗?还不是为了遮盖伤疤!他们都能坚强度过,我白马利兵卫的儿子当然没有问题!”

“是……”

被特意关照的目暮十三:“……”

槽多无口,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为上司的上司记得他高兴,还是为了惨淡的事实郁闷。

而且,他只比白马昭裕大十五岁,好像还算不上叔叔伯伯吧。

旁边的护士小姐已经试图插过好几次话了,终于找到机会:“那个,警官先生,这位先生脸上的伤很轻,只要妥善处理是不会留疤的。”

“啊?”白马利兵卫愣了愣,“不会留疤?”

护士小姐、目暮十三和白马昭裕同步点头。

看了一出父慈子孝戏码的小田切敏郎这时候才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但他本身就长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再加上场合不对,笑起来格外……阴森。

“白马警视监,先让昭裕去处理伤口吧,关于罪犯我还有些事情向您汇报。”

昭裕终于从如山的父爱中脱身,他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狼狈。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叫某人一个人去冒险,现在受到制裁了吧!你又不是真的警察,遇到危险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

“什么叫不是真的警察?”萩原研二无奈,“你忘了开学第一堂课鬼佬的话了吗,入校即入警。”

“Aki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诸伏景光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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