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 / 2)
政略:81
军事:32
声望:1078
立意:在服务大局中激发使命担当
政略和军事属性在稳步增长, 很好理解, 毕竟在国子监中所学的知识, 对于这两方面属性点的增加大有裨益。
她的政略起始值高,涨幅自然没有军事一栏快,总之都在非常合理的范围之内。
叫李时居吃惊的是, 声望它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涨到了1000点以上?
半年前分明还在300左右徘徊啊!
想了又想, 她猜测大概是因为上回和南都书院联考时,她写出的那篇文章流传甚广。
尤其是沈浩思那厮,在他回到江南的第一封信中, 除了家简短的报平安外, 便是用大幅笔墨称赞李时居如何惊才绝艳。
还说已经将她的文章誊抄下来, 张贴在书院前, 供江南学子瞻仰。
着实让接到书信的李时居眉头颤抖,哭笑不得。
早早出名, 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国子监众位师长都对她期待甚高,但是这段时日她忙于妖书案和家中琐事,写起文章来,偶尔会觉得顿涩,力不从心。
不再像先前那样,文笔流畅宛如泉水奔泻了。
李时居判断,自己大概是遇到瓶颈期,于是望了望隔壁川庐尚未熄灭的灯火,不由开始琢磨——
要不干脆明天就去问问尊贵的三殿下吧,虽然她还没找到陈定川日渐冷淡她的原因,不过他老人家受了她一声“老师”的称呼,岂能一直避而不见?
拿定主意后,手指轻轻一划,李时居继续去看任务板块,只见上面写道——
【主线任务】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一)
目标:通过诚心堂考。
备注:乡试是踏入科举考试的第一步,而进入诚心堂深造,意味着半只脚已迈过乡试的门槛。
奖励:一个升级点数。
任务目标跟她想的一样,至于奖励从明确的技能变为一个升级点数,则让她拥有更多选择权,或者说,更加占据主动权。
捋一捋她现在手头技能,有初级的巧舌如簧和笔走龙蛇,中级的奖励技能则是一目十行,对他人使用的一叶障目,还有阶段性奖励斗酒诗百篇。
对了,还有现在被她收在博古架最上面一层,用带锁木箱装好的永不失效的合欢香。
这玩意她现在确实用不上,但也不敢随意搁置,万一枫叶荻花那两个丫头不小心点燃了,或者被雪宝和大黑当猫薄荷给舔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剩下的奖励中,斗酒诗百篇很少派上用场,而一叶障目虽然最好用,却是无法升级的技能。
因此,手头的这个奖励点数,倒是可以用在巧舌如簧、笔走龙蛇和一目十行上。
她打了个呵欠,将任务面板收起来,索性等到完成任务后再做决定。
有时候金手指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自从发生了在考场上不能及时用斗酒诗百篇的前车之鉴,李时居便时刻不忘提醒自己——系统并没那么可靠,能靠自己,还是得靠自己。
毕竟提升自我,抓住机遇,扩充知识库,将侥幸得来的技能转化为属于自己的硬实力。
这才是永远不会失效的“金手指”。
她觉得心态平和不少,又打了遍八段锦,才在床上安然睡下。
按照前一天的计划,第二日来到国子监,李时居的头一件事,便是去放下书箱,去敬一亭找陈定川。
只可惜又一次扑空,房门紧紧闭着,她失望地在廊下踱了几步,恰好崔墨从隔壁走了出来。
“祭酒,三殿下最近去哪儿了?”李时居闷声问道。
“哦,三殿下他没跟你说吗?”崔墨举着羽毛扇轻轻摇动,“南都书院山长沈季柳又是自杀,又是牵连妖书案的,闹得江南一带几大书院颇不安宁,因此陛下让三殿下往江南去一趟,他在诸名儒和学子中声望颇高,能安抚人心啊。”
李时居默了默,“三殿下没告诉我。”
“是啊,三殿下越发忙了,你若有事找他,不妨等一段时日。”崔墨和蔼地笑了笑,没留意到李时居的失落,“南都书院八成要留殿下讲学授课,没有十天半个月,只怕回不来。”
李时居喃喃:“可昨晚川庐别业的灯还亮着呢。”
崔墨笑道:“没错啊,今日一早才出发。”
那就是擦肩而过了,李时居在心底轻轻叹了声,向崔墨道谢,然后萎靡不振地向正义堂走去。
好在她向来是自信的人,就算这次感到难以突破,以她先前的水平,进入诚心堂必然不算难事。
志士惜日短,不舍昼夜。
距离升学考就只剩下九天半,李时居不敢懈怠,先是让枫叶同家里传了口信,说明情况,待考完试再回家看望爹娘,又拉上兀自悲伤的蔺文柏和复习得很吃力的从志义,按个人作息制定每日学习计划。
在她穿越之前,网络上流行起一种16型人格测试。
李时居记得自己无聊时曾经点了进去,做完了几十道题,得出的结论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J人,无论外界环境如何改变,只要面前有挑战,她就会做好计划,发誓要做到对方满意。
计划完成后,她不敢懈怠,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苦读书卷和苦练文章上。
不过李时居也不是闭门造车,只要国子监中请了朝中名儒来讲学,她从不缺席。
而有疑问之处,也会及时请教崔祭酒,甚至写信回家问李慎和李时维,以了解朝中有哪些大事引发众议,朝中文武群臣又是甚么见解。
李慎自从支持女儿参加科考,可谓倾囊相授,只可惜他为官几十年,多在地方和军中历练,可参考性并不强。
不过李时居还是从中揣摩到亲爹老狐狸一般油滑的处事方式,堪称将辩证法运用到极致,在策论题上狡辩,极为好使。
王仪作为正义堂堂长,批改了整整一年李时居的文章,愈发觉得此生已在百尺竿头,旁人很难再越过她而去。
但是李时居对自己仍有不满,她渴望的是再进一步,而不是将目前的水平守得固若金汤。
那厢蔺文柏和从志义比她更头痛。
蔺文柏花了整整三天功夫才重新找回先前的学习节奏,那时距离考试就只剩七天不到了。
而从志义一直乐呵呵地自卑着,从头到尾坚信自己考不上诚心堂,已经在琢磨着是打包回家先找个私塾教书等来年乡试秋闱,还是干脆改弦更张,主攻他最不擅长的律学,以后当个讼师混口饭吃。
李时居复习完今日的功课,恨铁不成钢地把他们两个教育了一顿,并让他们好好看清现实——不进诚心堂这一年国子监就算白读了,对得起辛辛苦苦熬过的这么多场大课考校吗?
“宜年兄和音华兄又不是再也不回京了!”她把书本粗鲁地塞到蔺文柏眼皮子底下,“你好生读你的书,考你的试,往后当了大官,说不定还能帮上他们一把?”
蔺文柏委屈巴巴地将书接过来,“我还有机会吗?”
“怎么没机会?”李时居叹气,“我读过文柏兄的文章,这么学下去,进士是不成问题的……”
“不,我是说,就七天了,怕是来不及了……”蔺文柏低着头小声道。
李时居敲了敲那本书,“这是历年国子监升学考的试题集锦,不仅有咱们这样修业一年升修业二年的,还有诚心堂和修道堂升率性堂的,那竞争又要残酷多了,我已经全部读完一本,很有参考价值……”
“七天,我又不是时居兄,真的学不完。”蔺文柏苍白无力地辩解。
李时居摇了摇头,“文柏兄你啊,就是读书读得有些死板,有时候浪费了时间,却又学不到点子上。”
她伸手将试题集锦翻到第一面,点了点道:“文柏兄学完这道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