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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妄抬眸,琥珀眼悲悯潋滟。
他挥手,撒下万众星光。
如创世般,星子飞入书中,穿行过时间、空间,落入对应的副本。
命运的齿轮滚滚转动,无法抹去的星光在副本最深处勾勒着字句,书写着新的规则。
我将赋予你们自由发展的权利。
我将关闭敞开的入口。
我将不许来路不明的闯入者进入其中。
我将以我之名许诺,世界将属于你们。
副本中的顶尖BOSS纷纷抬头,他们发色各异,眸色有差,抬头时却露出同一张脸。
青涩的、成熟的、沧桑的……
他们抬起头,清凌凌的眸子清晰的倒影着新的规则。
当新的规则书写完毕,所有化身在此刻化作星光,融入万千世界的规则之中。
世界缺少的碎片被力量填补,束缚在npc身上的枷锁猝然打开。
npc们纷纷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玩家。
玩家们浑身一冷,就见npc们举起武器,将尖端对准了他们。
所有npc获得了清扫的命令,血腥伴随着玩家的死亡,沦为了副本终末的奏章。
此后,他们不再只是npc,而是世界的原住民,是人如其名的人。
最后一笔规则在此刻彻底完善,世界之外,祝九抬眸看向高台上姿态优雅的神明。
神明沉醉的挥舞着手臂,他的手指是指挥棒,漂浮在发间的星光是他的冠冕,世界的光辉赞颂着他的恩德。
他优雅的指挥着终章,脚步优雅,舞步飞旋。
之后,如蝶跹的蝴蝶,小皮鞋踩在边缘,翩翩坠落。
祝九抬手迎接,接住从空中掉落的星子。
琥珀眼中星河璀璨,却只清晰的,倒影着一人的模样。
像是倒影着自己的全世界。
席妄释放了所有的副本。
于是,世界上再没有无限流之主。
“唔……”
含糊的梦呓从喉咙溢出,长发的少年将脸埋进温暖黑暗的地方,磨蹭之时蹭到一脸僵硬。
席妄茫茫然摸了摸,无意识的又蹭了蹭,闭着眼睡得安逸,小嘴叭叭两下,像是在吃
什么美味,愉悦的翘起唇角。
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摸了耳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带起几分痒意。
席妄伸手抓了抓,烦恼的蹙眉挥手驱赶,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他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睫羽不悦的颤抖着茫茫然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
入眼是祝九那张浓烈颓靡的脸,恹恹垂落的眉眼忧郁漂亮,妥妥的忧郁美人。
美人正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俯身近距离额头贴额头,近得连彼此卷翘的睫羽有几根都数得一清二楚。
席妄脑子一团浆糊,被突如其来的亲近迷得晕头转向,抓着被子紧张得磕巴一下:“美、美人,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赏脸与我共进晚餐?”
祝九:……
“你失忆了?”
祝九面上的疑惑颇为明显,席妄也觉得眼前的美人眼熟,随着他逐渐远去,漂亮的脸收入眼中,更眼熟了。
不就是他家狼先生?
席妄迷迷糊糊和他家狼先生说:“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美人了。”
“……谢谢?”
还知道撩美人,看来没什么事。
祝九松了口气,把人扶起来喂汤。
席妄笑了两下,喝了几口汤后突然扁嘴苦着脸,忧愁的叹了口气:“先生,我以后不是无限流之主了,就喝不上汤了QAQ!”
没有情绪再给他熬汤喝了!
一下子条件降级了好多好多哇!
一贯肆意的小少爷掰着手指,对自己有多少财富没有概念。
此刻,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送到嘴边的汤,视死如归般的张嘴吞下。
一副吃一口少一口的架势。
祝九轻笑一声,曲指敲了敲小少爷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回答。
“谁说没东西吃了?没东西吃,你把我吃掉不就成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在小少爷惊恐的目光下镇定自若的舀起热汤,送到小少爷嘴边。
见小少爷死活不开口,一脸惊恐,他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坏,淡淡的笑意落在脸上,难得撑起几分精神。
“吓你的,笨。”
笨宝宝。
他弹了小少爷的脑袋一下,小少爷捂着额头,恼怒的大声哗哗:“坏狗!”
“嗯嗯,我坏,我坏,快吃!”
祝九把汤送到他嘴边,一连喂了两碗,把小少爷喂得肚皮滚圆。
小少爷觉得自己要没饭吃了,真是多余。
小少爷将副本分割关闭后,就陷入了昏迷。
这一昏迷就睡了三天,期间祝九特意清点了一下物资。
祝九抱着小少爷去看看自己的仓库,那么多副本给他提供了满满一仓库一仓库的存货,足够他敞开肚皮吃上几百年。
他们所在的世界在割裂开那些副本后属于孤岛一片,偌大的世界只有那些负责伺候小少爷几百年的各种器械怪物。
小少爷在这样的世界待着,以前有副本观影,但其实他以前也不爱看那些玩家闯关。
有没有副本对他区别不大,他甚至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把祝九关起来,只给自己看。
祝九一觉醒来,就发现房间里的帘子拉得死死的,小少爷坐在他的身上,笑得得意洋洋,嚣张的朝他扬眉。
他一抬手,双手被镣铐锁在床头。
小少爷暧/昧的抚弄上祝九的胸膛,一脸沉冷的说:“你已经被我锁起来了,现在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祝九配合着一脸隐忍,不住挣扎着镣铐:“你想干什么?我不会屈服的!”
“哼哼,等我把你睡服了,你不服也得服!”
小少爷实在得意,冷着脸说这一句台词,都憋不住笑,几次差点上挑起唇角露出得意又嚣张的笑容。
他话不多说,凶神恶煞的两眼放光,直直扑向祝九。
祝九被锁着手臂,一脸隐忍的仍由他为所欲为。
小少爷上完,兔子先生继续坐上来。
摇摇车开了半夜,祝九从碗口大的镣铐里抽出手,一脸镇定的抱着没有力气的小少爷去洗澡。
又有回祝九洗完澡回到房间,房间里的灯光变得十分暧/昧不清
他撩开被子,一只穿着半透明纱裙的小妖精躲在床上瑟瑟发抖,一脸不忿:“你这个混蛋,你休想……”
祝九捏着他的下巴冷笑出声:“欠了我这么多钱,还不了,肉偿!”
随即撕开毫无作用的纱衣,暗红色的裙装支离破碎,松松垮垮的挂在少年身上。
少年隐忍抽/泣,扒着祝九又哭又打,活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
诸如此类的事情并不是少见,没有人来,两人在这个世界玩得十分花里胡哨。
祝九和席妄在这个世界呆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他们也没特意记时间,闲的没事就聊聊天,实在无聊就看看书、玩玩游戏。
席妄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一天到晚,自己喝汤比昨天少吃了一口都要和祝九说。
祝九也满是耐心,与小少爷缠在一起,十分享受两人亲密无间的状态。
午后,席妄枕着祝九的肩膀,他才说完自己今天早上看到一朵花开了,祝九附和着说等下摘回去给他插瓶子里好好看。
两人你来我往,聊着没有营养的闲话。
席妄突然说:“好无聊啊。”
祝九斜目看他:“那今天宝贝想当什么?高洁的天使?清高的白月光?”
他们闲得无聊,就会从书房里随便挑本书。
席妄会根据记录的副本变作副本里面的化身,和祝九玩扮演游戏。
他昨天才演完因为双副器官而怯弱可怜的阴暗房东,当小痴汉跟踪祝九,反被房客闯进屋子里好好尝了口囚/禁/爱。
席妄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撑着下巴,琥珀眼温柔的注视着祝九。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恋人,又像是在看一个幻梦。
他靠在祝九身上,闭眼轻声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