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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妄垂眸,面上逐渐透露出几分落寞的情绪,轻声开口:“我一见你,心脏就乱跳,你对我态度不好,我不高兴。”
“你好重,压在身上很凶,弄得我好难受。”
他逐渐委屈起来,睫羽垂落着,像是给漂亮的眼睛落下一层阴霾,将落未落的阴雨落在面上,逐渐凝成了情绪。
祝九一时无言,只能抱着他不放,大掌一下一下笨拙的顺着席妄的后背。
席妄小小挣扎一下,挣扎不开,他轻声埋怨:“你还闹离家出走,都不告诉我。”
“那你不给亲……我混蛋,我的错,别哭别哭。”他笨拙的安慰着,一张阴阳怪气的嘴瞬间哑口无言。
席妄哼了一声,偏开头,瘦弱的身躯避着祝九,一副好划清界限的撒气模样。
“你那么凶,我才不要你亲。”
祝九伏在他身上,贴着耳朵小声说好话,试探着去掰他的肩膀:“那我以后温柔点,给亲吗?”
席妄默不作声,祝九试探着,低声哄他:“我以后都轻轻的,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温柔的低语消磨在唇齿之间,分明是什么都做过的,但真唇齿相依,又是那么青涩。
祝九的唇贴在上面,笨拙的厮/磨碾动,舌尖撬开唇缝,温柔的探进其中。
分明是那么大的男人,压在身上动都动不了,霸道的压制住所有动作,亲吻的动作却称得上小心轻柔。
耐心的抚过唇缝,舔/舐过牙床,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的难舍难分。
席妄手抵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推拒还是迎合,艰难的发出几声被逼到极致的呜/咽,眼神瞬间迷离,朦胧上浓郁的雾色。
他呼吸渐深,手指无力的蜷了蜷,被人为撬/开指缝十指相扣,压在耳边。
滚/烫的呼吸纠缠不休,逐渐攀高的温度几乎蒸腾出水汽,在唇角凝出水珠艰难的滑落下颚。
席妄挣扎过,很快就被热度烧得头晕目眩,只顾着被带动迎合,舒适的敛起失神的眸子,醺得满面桃红。
他像是置身在温泉中,被细密的情愫蒸腾,整个人化成了水,无助的被裹挟其中,任由羞涩的红漫进衣领消失不见。
席妄像是变成了一颗可以随意揉捏的水球,只能忍受别人的搓弄,无法自控般迎合。
最后分开时,他艰难的呼吸几下,面色潮红,氤氲着春波潋滟的眸子敛起失神的弧度,呆滞般深深呼吸。
从嘴角牵连出的银丝在空中流动着光色,像是在心头开出了烟花,爆炸般发出轻微断裂声,落在唇角,又被人覆在面上舔得干干净净。
席妄闭了闭眼,呼吸沉沉。
发麻的舌头不自觉探出一段,半晌都忘记收回去。
“……怎么好,亲成这样?”席妄只觉舌尖发麻,羞赧的半搭着眼。
简直、简直比做了一次还要过了。
“喜欢你才亲成这样。”祝九压着席妄,食髓知味般怜爱的啄了啄唇角。
他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几分餍足,愉悦的享受着温存的暧/昧,用发狠般玩笑口吻,捉着席妄用力亲了亲。
“以后我欺负你,你不喜欢就给我一巴掌叫我滚,不然我还欺负你。”
席妄:……
坏死了。
席妄这一病,病了两天才彻底好起来。
一好起来,他就要去上班。
现在祝氏在他手里年年创收,生意越做越大,他忙得脚不沾地,一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工作。
忙得顾不上时间时,一个身影从后面圈住了他。
祝九身子一压,双臂从后圈着他的肩膀,下巴抵在席妄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
“老婆,饿饿。”
“饿了就先去吃饭,我这还有一会。”席妄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文件面露思索。
他笔尖一动,在文件上签了字,不自然的动了下肩膀。
身上的重担压在身上,非但没有下去,还变本加厉般埋首乱蹭。
“这么辛苦,难怪身体差成这样,不好好养身体,打算让我一直禁着?”祝九只管压在他身上,一边蹭一边玩笑般抱怨。
他一手将文件从席妄手中取了下来,不等席妄伸手去拿,他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牵着手落在唇边。
他侧目轻吻,狭长凌厉的凤眸斜晲收紧,黑黝黝的眼珠转动着看向席妄。
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莫名叫人焦灼。
席妄位居高位多年,身侧一直冷冷清清,又一贯忙于工作,哪里跟人这么亲密纠缠过?
他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抿了下唇,总算品出几分年轻情人在身侧的纠缠。
“我知道了。”席妄低声答应一句,想到祝九的话,脸不由烧了起来,低声说着:“你要想,随时可以。”
他话语含糊,恐怕心里也不好意思。
纯情的小寡夫十八岁就嫁给他,衷心不二,纯情得不得了。
祝九故意问他:“哦?怎么都可以?生病也不怕?”
席妄:“……”
席妄一时间答不上来。
他倒不在乎生不生病,看他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他这些年就没顾着身体,但要是影响工作也确实不行。
席妄想了一下,回答:“那我们以后周五再做。”
这样就不耽误工作了。
祝九都气笑了,似笑非笑的晲着他,意味不明的拖长语气:“哦——正好周末两天给你生病是吧!”
“你想都别想!”
祝九用力捏了席妄的腰一把,直把席妄捏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去。
他捂了捂嘴,面上烧红,眼神凌乱。
祝九在他耳边威胁他:“再不吃饭,我就去跟妹妹告状,说她哥夫不好好吃饭,被一个小姑娘说,看你要不要脸。”
席妄被他又是威胁又是闹的,只好乖乖求饶,表示自己会去吃饭的。
助理早就订好了餐,祝九去找助理要过来,一份一份的摆到席妄面前。
营养丰富的餐食少而多样,味道很不错,席妄以往并不在意味道,草草的吃了两口就算饱了。
今天有祝九陪着,他咀嚼着嘴里的饭菜,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祝九撩起眸子,直白的对上他的眼睛:“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在吃呢。”席妄连忙反驳,漂亮的琥珀眼直白的望着他,弯起了眸子:“阿九,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工作?”
祝九眸子微眯:“怎么说?”
“阿九可以来帮我,工作上的事,你一定熟悉,也不会离我太远。”席妄说着,倒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
祝九是不愿意跟着席妄来上班的,他觉得席妄现在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他作为前朝老大,多多少少要避嫌。
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混杂了太多利益猜忌,那就没意思了。
反而是席妄比较依赖人,希望把他放在眼前看着,大早上就把他叫起来一起去上班。
祝九顿了一下,敛起眸子:“真不怕我背着你把公司偷了?”
“没关系,我不会给你股份,而且等我们领证,赚的钱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席妄弯了弯眸子,直白的把自己的保留述之于口。
不给股份,也不是什么能百分百避险行为,想获得利益祝九有太多太多的办法。
席妄真的像哪家傻白甜白富美,被穷小子祝九骗了,等着他和自己打理家业。
傻老婆。祝九想。
得亏他们没有孩子,不然以后也得是个傻的。
为了老婆的财产安全,祝九真的费尽心思提醒:“老婆你财产公证完了吗?不公证完,我们不领证的。”
“……没必要。”席妄憋气的抿起嘴,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本来他病好就该去领证了,席妄还找人去把祝九的那些遗物整理出来,打算全部物归原主。
结果祝九翻了一下东西,就催着席妄去做婚前财产公证。
非要席妄公证完,再领证。
这种方法都是豪门算计儿媳妇的,祝九对自己还这么狠。
依席妄的想法,公不公证的,这么多年赚的钱都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他起始资金都是卖了祝九保险箱里的股份来的,也不怕祝九算计他。
祝九却一脸严肃:“不行。”
“你这算二婚,哪来的夫妻共同财产?大不了,我在家炒炒股等你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