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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只剩下那只将要被沐少卿收入麾下的妖兽了。

“故人。”祀幼慢吞吞的回答了他上一句话。

温玉沉慢条斯理的将窗户虚掩,语气含笑:“故人。”

“一个刚出世就死了的小鬼有什么故人?”

祀幼也不恼又道:“有的。”

温玉沉懒得深究祀幼到底有没有什么故人好友,他只想知道那妖兽是怎么被炼化的,这宁城又是为何会有如此之重的怨气。

只是外头这雨,他也不知对他而言是否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还是惜命的,不敢贸然出去。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天内他们都未曾出去,赵慕菱给他们送饭是直接在屋里的暗门送的。

得知这个暗门时温玉沉格外诧异,他从来没见过还有人把每个房间都打通,赵慕菱是头一个。

赵慕菱告诉他的时候他拿着饭,欲言又止。

那上次…

温玉沉陷入沉默,但他细细思量了一下,他们大概是没发现,发现了华清棠的父母怎么可能还给他饭,估计早就把他轰出家门了。

毕竟他在人家家里跟人家儿子搞到了一起,这换谁谁能接受。

华清棠则是连续几天都没跟他说话。

他觉得太荒唐了,自己做的梦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没有脸面面对温玉沉了。

一直持续到雨停的前夕,温玉沉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躲我?”

华清棠不敢看他,别开了视线,想打岔:“今日夜深了,师尊早些睡。”

温玉沉拒绝了他:“不急于一时。”

温玉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前几天还把自己压在床上亲今天就又与他保持距离了,他分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华清棠有口难言,总不能告诉他,我做了个春梦,春梦对象是你吧。

华清棠只能真假掺半:“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尊变成妖了。”

温玉沉:“?”

他自然不会信这么明显的谎话:“哦,这样啊,那你与为师说说,梦里的我都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至于气了三天。”

华清棠半张着嘴,实在编不出来什么。

他的脑袋里全是温玉沉被他压着亲了两回的画面,只能说它冲击能力太强了,导致这个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华清棠耳尖红着,仍旧不敢看他,最后磕磕绊绊的辩驳了一句:“是弟子愧对师尊,因此无颜再见师尊。”

温玉沉挑眉,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是么,这好办。”

华清棠狐疑抬头,与他对视。

他逐步逼近华清棠,直到无处可躲,华清棠被迫坐在床榻上,他弯下腰,他双手撑着床榻,将华清棠环住。

“…师尊?”

温玉沉自然的“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可以补偿我,补偿了为师就原谅你。”

华清棠:“?”

华清棠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说了做梦还要当真,更荒唐的是还要他来补偿。

“…怎么补偿?”

温玉沉笑里藏刀:“就像三日前那样。”

华清棠如遭雷击,那双原本清冷淡漠的凤目此刻瞪得老大:“……”

温玉沉没打算真要他做什么,他就是单纯喜欢看华清棠吃瘪脸红。

“三日前…”华清棠不可置信,他试图确认是自己想多了。

温玉沉挑眉:“不记得了?”

华清棠的心凉了一半。

温玉沉慢慢悠悠的继续让他回忆:“三日前,某个不胜酒力的人抱着酒瓶不撒手。”

“为师好心好意来劝你少喝点,你却恩将仇报,带着一身酒气把为师压在身下…”

“别说了!”华清棠不敢再听了。

这竟然不是梦?!这么荒唐的事竟然不是梦?!!

温玉沉笑里憋着坏,语气懒散:“你知道你之后干了什么吗?”

华清棠恨不得找个地缝攥进去,某种意义来说,他这跟欺师灭祖没有区别,甚至比欺师灭祖更为令人不齿。

“后来你把为师强吻了。”

华清棠:“……”

华清棠已经闭上双眼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温玉沉就是想看他心神不定。

“如今你这般是想要弃了为师,当个负心汉?”

华清棠现在震惊的心情不亚于他知道自己重生的那天。

他缓了不知多久,总算鼓起勇气睁眼,结果没想到温玉沉还维持着将他圈在双臂间的动作。

温玉沉的脸近在咫尺。

他又闭眼了。

温玉沉嗤笑一声,不逗他了:“睁眼,不逼你了。”

华清棠不信。

温玉沉又道:“再不睁眼,为师…”

没等他说完,华清棠瞬间睁眼,因为他觉得温玉沉不可能说什么好话。

温玉沉嘴角不自觉上扬,偏偏还背着身,故作伤感:“与为师在一起,你就这么不情愿?”

果然说不逼他的都是假话,温玉沉说的话没一句能信的。

华清棠有点内疚。

薄唇紧抿,半晌出声:“…没有。”

温玉沉笑容更深了:“真的?”

“真的。”

温玉沉转身,脸上还挂着毫不收敛的笑:“那就是自愿的了?”

华清棠总觉得被骗了,但说不上来哪不对。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温玉沉也没继续逼问,毕竟能让他说出没有不情愿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华清棠想从暗门里换个屋住,因为他现在没办法面对这样的温玉沉。

但温玉沉又开始了。

“你要走?”

华清棠点头。

温玉沉面无表情的说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谎话:“我怕黑。”

华清棠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家的“柔弱”师尊:“?”

最终华清棠也没能走出去,因为温玉沉不光说他怕黑,还说他因为上次铲除小唐伤了根本,难受的很。

华清棠终究是没能忍心离开,虽然他不信温玉沉会被小唐伤了根本。

入夜,屋里静的只有他俩的呼吸声,温玉沉失眠了。

他前些天怎么没注意华清棠这屋香味这么浓。

他忽然开口:“你睡了么?”

华清棠拽了下被子,把自己埋进被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没有。”

反正都睡不着,不如趁着现在,好好问问他们这除了下雨之外还有何处被怨气侵蚀。

于是,温玉沉在夜黑风高时,跟他在一个被窝里讨论宁城有何异常。

这画面着实诡异。

第49章

“若要说异常, 那便是肇州山的猛兽或野鸡比别处的攻击性更强,其他的便没有了。”除了雨水之外的确便只剩下此事不对。

温玉沉听完揉了揉眉心:“没别的了?”

若只有这两处不对他也没法确定这雨水是因为那凶兽引起的还是这地方还藏着什么别的鬼怪。

华清棠摇摇头:“没了。”

看来还是要等雨停了去肇州山才能知晓真相。

夜色渐深,温玉沉也起了倦意, 伴着稀稀疏疏的雨声入了眠。

雨是在天亮时停下的, 只是它停了后街道上没有丝毫被雨水冲刷过得痕迹,诡异极了。

“师尊, 你起的这么早?”温玉沉半蹲下身捻土的动作一顿。

“嗯。”他拍了拍手上残留的尘土,“要与为师一起去瞧瞧这怨气从何而来的么?”

华清棠问:“怎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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