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 / 2)
温玉沉有些好笑的看着毛还没捋顺的烛封,竟然觉着烛封的性子同自己有点像了。
他伸手揉了揉烛封的头,冰的烛封瞬间甩起了脑袋,想要把他的手甩开,还因为没睡成觉起的张口就咬。
当然,在她看见是温玉沉的时候,又骤然停住了嘴,张得老大的“血盆大口”这会儿有些滑稽的不知如何收回。
温玉沉倒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烛封又要给他狠狠来上一口。
但烛封却只是撒气似的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甩走了他的手。
那力道不大,就是叼着东西时用的力道,故而温玉沉的手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转性了?”温玉沉挑眉,又将手伸了过去,这次烛封狠狠给他来了一爪子,留了个印子,但没出血,看得出来烛封是真的收了力道。
温玉沉自顾自点头,再一次伸出了自己那如同寒冰的手,抓住了烛封的后颈:“我来抱烛封。”
华清棠没有松手,只看了看他怀里鼓动的华星辰:“不会挤到他吗?”
温玉沉思考了一下,烛封被提溜着后颈,怨念十足的盯着温玉沉。
她有点后悔没有对温玉沉“痛下杀手”了。
温玉沉张开双臂,低头看了看装着华星辰的袋子,说:“那你抱他,我抱烛封。”
烛封冷哼一声,垮着脸,不想理他。
温玉沉依旧张着双臂,等着华清棠来取走某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妖。
华清棠见他兴致勃勃,便也没多说什么,伸手从他怀里拿出了——
嗯…?话本子?
温玉沉嘴角抽搐一瞬,但仍旧镇定的把话本子抽了回来:“…右边。”
华清棠也装成没看见,听他的话,开始在右边儿摸索,于是…
他又拎出来一沓帕子。
温玉沉:“……”
华清棠面无表情的把那一沓帕子塞了回去,继续摸索着华星辰。
这期间,他在温玉沉的怀里摸出了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百宝囊,他的佩剑,以及…
一个木雕。
有点丑。
但不难看出,雕的是他。
华清棠的目光一顿,温玉沉察觉到那人的动作停了,便以为是拿到了荷包,低头一看,就见华清棠手中攥着先前在街上时他让人雕的华清棠的木雕。
“…忘记丢了。”
华清棠没接他的话,只说了一句:“好丑。”
温玉沉赞同点头:“就是因为它太丑了,所以我才要丢掉它。”
华星辰一听到“丑”又好奇的探出脑袋,眨了眨眼睛,问道:“多丑?”
烛封叫了一声。
华星辰瞬间提剑,指向烛封。
华清棠顺势将他带到了自个儿怀里,温玉沉也如愿以偿的将烛封抱了起来。
华清棠有点无奈的问他:“为何拿剑指着别人。”
“她骂我丑!”华星辰气的要命,“她说那木雕跟我一样丑!!!”
温玉沉一听这话,颇为不赞同的敲了敲烛封的猫头,道:“审美有待提高。”
烛封又啃了他一口,但依旧不怎么疼,只是警告他。
华星辰这下不气了,毕竟温玉沉给他出了气,他又乖乖的把脑袋埋了回去。
“噩梦里还有什么?”温玉沉突然捡起了华星辰的话。
华星辰想了想,没冒出脑袋,声音被闷在里头慢慢悠悠的回道:“梦见你们去查案,然后烛封和我被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捡走了。”
温玉沉抬眼,与华清棠对视片刻。
手中的动作一停,又敲了敲猫头,问道:“你也做了这个噩梦么?”
烛封骂骂咧咧的嚎了半天,最后依旧以啃人作为结局,华星辰自动替他筛选掉了烛封的骂人话:“她也做了这个噩梦。”
“她还记得你女装…”
“咳咳咳…”温玉沉被呛了一下,矢口否认,“那不是我,我没有这种癖好,她记错了。”
华星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如实道:“可是我也记得我看见你女装了耶。”
温玉沉:“……”
“没有。”
华清棠缓缓闭上了眼。
他以为他们都没认出来温玉沉的。
等等…所以烛封和华星辰,也跟着他们进了那鬼地方,还成了傅时和傅余?
他抬眼,看向温玉沉,很显然,温玉沉也想到了这点。
“难怪徐佞对我的态度如此…诡异。”温玉沉嗤笑一声,算是找到了答案。
这次几乎一半的人都被扯进了那鬼地方。
温玉沉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他也该去看看褚行止是否也被牵扯了进去,若是褚行止也进去了,他便能摸索出他们被牵扯进去的规律。
譬如,他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又都是何时进去,何时出来的。
不过他隐约猜出,被牵扯进去后的身份与他们的性格都相差不大。
例如他第一次顶替的林十五的身份,林十五同他一样,有仇必报,张鄞的师尊…他姑且不知这人与自己有何相干,但许鹤宁的性子和他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大概便是许鹤宁是真风流,他只会看话本子。
没风流过,且技术极差。
思及此, 温玉沉默不作声的瞄了华清棠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异常,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朝凌。”唤他的是聂晟。
聂晟瞧着比先前憔悴了不少, 眼下一片乌青, 但仍是朝他扯出了一抹笑来。
温玉沉淡淡点头:“聂晟医仙节哀。”
聂晟动作一顿,虽然他知道华清棠会把阿念魂魄消散一事告知于他, 但也不由一愣。
他还是没怎么习惯阿念不在了。
“我有些话要同你说。”聂晟没接他的话,而下一刻,阿念就蹦蹦跳跳的从卧房里跑了出来。
她很开心。
与一侧的聂晟截然不同。
温玉沉神情微妙的看向阿念。
“她不是阿念了。”聂晟长叹一声,语调里带着淡淡的孤寂, 不舍。
“她是从另一个尘世而来的人。”
“那你先前为何会将她错认成阿念?”温玉沉的手这会儿回暖了, 烛封也舒服的窝在他怀里,难得没有继续吼他。
聂晟将一沓银票递到阿念手里,依旧温润如玉, 朝阿念说:“是我唐突,先前之事, 望姑娘莫怪。”
这阿念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性子倒是好的很, 先前被禁锢了那么久, 都不曾对他有过怨言。
“无妨呀,还要多谢你照顾我这么久,不过, 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事儿呀?”凌梓念忽然凑上前, 伸手朝聂晟比划,示意他低头, 聂晟倒也顺了她的意,乖乖的低下脑袋。
凌梓念踮起脚, 小声问他:“那个,在哪找地方写小说…啊不,是话本子呀?稿费…”
凌梓念思考了一下,在这里稿费应该怎么说。
“嗯…你们这里应该也叫稿费吧?”
聂晟点头:“嗯。”
凌梓念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问他:“那去哪里写话本子赚的稿费多一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