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随禹暗面问阴谋,愧拔剑应付出手8(1 / 2)

建安不愧在江南,果然多雨,大多却是细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论是什么雨,不过一会,大概多是会停,建安人习惯这春眠细雨,却也会在不能上街而怨声载道。

最是江南好,酒让人熏找。今日的老酒馆,有议论声,坐在凳子上的客人在议论,议论着纷风细雨,议论天下大事,只要有什么奇闻怪谈,定能在这酒桌上传播开来,似那酒香,不需近闻,只需用鼻一吸,芳香四溢,沁人心脾,酒香如怪谈,散播,一人知,百人道,到后来传播到天下,事事有因果,人间不知是否有轮回,但知酒客们谈论之事约也会有重播,一样的事再谈一番也无妨,下酒即可。酒馆之间热闹,吴愧在他们议论的话题间穿梭,每日如逛过天下般,知识广阔,大开眼界,时不时会陪上那么几杯,老头没有批评,倒像是默许,同意了这么个外加项目。

众多酒客里有一人,酒还没下肚,张口大喊道:“你们听说了吗,卢仕亣回来了,朝廷的意思是官复原职,卢仕亣在朝堂有话,好像说的是什么从边关带来一个人,要那位天子给个职位,天子倒也没直接答应,他和卢仕亣的关系好像很僵,两人在说话时都是客套,也没多说,只是走了个过程,过程好像不顺,有吵架的迹象,哎,这卢仕亣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话语后,是接应的叹息声。

又有一人开口,开口之人的面色通红,是个喝醉的酒蒙子,他道:“那人作恶多端,被贬还能官复原职,他的背后,定是有个庞大的集团在护着,不然一个老头,记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有没什么后台帮忙,活不久啊!”

“是啊是啊。”众人接道。

在话语声中,众人举杯,互敬一杯。走一杯,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大片,后之又响起一片斯的声音。

沉默许久,又来一人找话,他道:“听说,只是听说,那个集团,是个刺客组织,叫什么,什么浮沉啊,很厉害的呀,卢仕亣也是有故事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十几年之后还敢回来,先不说朝堂早就变天,逍遥丞相的反贪计划一直再进行,就是那朝廷的那些官员早就不顺着他,他还想斗,哟,难喽!”

此人说话的语气总有股怪腔,不知道怪在哪,心总觉着很怪,怪的莫名,但语气之中的腔调很奇妙。

除去这些谈论已知事物的议论声,外面的细雨倒也越下越大,在议论声中,有细雨打在地上的嗒嗒声,会生出一种嘈杂的意味,让人心烦意乱,可惜此地是酒馆,乱在里头,是别具一格的小特色。

细雨时时扰,酒馆闻论吵。夜来人群散,店内生寂了。

酒馆的特色无非这个,倒不如把酒馆更名,叫新闻局或是天下实事局,这特色倒是生出三分韵味。

今日的雨没完没了了,酒客的酒也是多多益善。吴愧在多桌酒客之间递酒,酒是真特色,叫什么桃花小酌,醇香,是吴愧的心头好,在酒客间大肆推广,也就成了必点之一。当然必点有很多,喝多了,就越想喝,喝没喝过的,都点一遍就是,这种也是有。

吴愧将酒递给一桌客人,道:“今日雨大,客官慢慢斟酌,不要喝多撞上什么,伤了物品也伤自己,不划算。”

客观应付道:“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在你这死的,不会让你这老酒馆开不下去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吧。”

吴愧笑道:“好的,叔。”

那憨憨的笑,惹的众人哈哈大笑,那位被速回了一句的客官扶着脸,摇摇头,道:“你这小子......算了,你比较傻,不与你计较。”

老头在柜台处,喊道:“别逗他,他这个是傻小子,怎会说让你舒心的话,要说舒心,不妨在送你一壶酒,也方便你舒心一下,不要与这臭小子计较。”

吴愧站在原地,傻傻的笑。

酒客倒也是个大方人,道:“无妨无妨,这小子是我们这些酒客从小看到大的,他傻我等也是知道的,但他也不算真傻,只是说话太直,直过了,有点伤人,但酒要送的,你也说了,不准反悔。”

老头道:“酒送你无妨,一壶的事,老头我也不是抠门的人。”

吴愧连忙应声说道:“我来拿这壶酒。”

那被骂死的酒客看着吴愧,说出来的滋味,算是买件衣服,那件喜爱,但拿错了,拿错的那件的却是更贵,更是精贵,那时是五味杂陈。于是酒客道:“你这小子,良心还是在的,被狗啃了一半,还留下了一半黑心,哎。”

吴愧挠着头发,仿佛挠完头发就不会再有尴尬似的,随后越挠越重,想解掉这被群视的这么一刹那。

因此时,众目光接往他身上看,仿佛做了什么傻事,没做,但说了。

老头看着钟表,心里仿佛有深海,自己沉在里面,被海水包裹着,自己也要窒息般,人流在今天无半点要断的迹象,还有人站着喝,小庙都要撑破。已到下午,要出发,可,人无减少,怎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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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轻声冲着吴愧道:“该到了,这两个人怎还不来?”

吴愧也闷声道:“是时候了呀。”

话出,屋外传来冒雨赶来的脚步声,声音急促,像是快赶不上什么事了一般。

屋外两个人进门,是陈芸与马志。

吴愧盯着陈芸,凑在老头耳边问道:“马兄来,我挺放心,陈芸这家伙?你确定苦瓜脸不苦死在座的各位,到时候自觉清场?”

眼神中充满着怀疑,倒也不是啥大事,但陈芸除了算账,卖东西从来不会出手,布料店也是由侍女与下人来一手操办的。人确实美诺天仙,但眼神中总有一股无语感,无语中有生出一种凝视,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怎还会喝酒。

老头解释道:“奥,她算账,总不能递酒吧。”

吴愧道:“放心一点儿了。”

陈芸道:“大老远就听见你在那数落我了,我有那么差吗?你们只管放心去,这里有我和马兄。”

吴愧道:“老头,走吧。”

老头伸了伸懒腰,道:“该出发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

马志问道:“陈小姐,你只管算账,其他的交给我这个大老粗就行。”

陈芸道:“劳烦马兄了,打完铁还得操劳吴愧这小子该干的活,马兄活的有够累的。”

马志笑道:“不累,陈小姐不懂我这糙人的快乐,我过的很充实,我晚上也照常要回到这酒馆,提早一些有和区别。”

陈芸也笑道:“马兄不必多说,可以干活了,我也要去柜台那算账了,互不打扰?”

马志挥了挥手,道:“行,你还是如此,眼里只有活。”

马志这一天活的确实充实,早上打铁,下午本来可以休息一番,结果今日有情况特殊。李淮的店铺他是万万不能离开的,离开之后定会有大妈来缠着店员送书,这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前几天李淮就道出了自己的理由,很简单,为钱,老人不关店也不就是为了钱吗,因此,老头也同意了李淮这酸书生不来。陈芸不过换了个地方算账,她倒是潇洒。

街道上人头窜动,突然从巷子里冒出两个人,混入人群其中,再难看清。

能见,只有那无数把剑,五颜六色,好似百花,开的艳。

吴愧在雨中道:“老头,我们这么出来,会不会有人盯着我们啊?”

老头道:“我们出来,连消息都不曾有,怎么会有人知道,你那几位师兄也万万不可是内奸,放心吧,大路在脚下,走,即可。”

逍遥府旁较偏僻,远离喧嚣,与名字一眼,逍遥,此生不入喧嚣闹市,逍遥一生,快哉一生。可当他是左相开始,他便早已脱离了逍遥二字,不在逍遥,怎么会再有逸。

雨中渐渐出现人影,人影越来越清楚,是来找逍遥逸的二人,在大雨中,有伞,有两把,照样无济于事,身上早已湿漉漉。

老头道:“你去外面盯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跟着,我们也不知,去吧。”

吴愧道:“你自己也当心。”

老头道:“会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门从里头被打开,是个下人开的门,下人手里拿着匕首,腰上有配着剑,见是老头,轻声说道:“禹大人,我家主人就在里面,他交代我,说是你来,便带着你去见他。”

老头疑惑,问道:“哎,他是如何知道我就来的?”

下人一脸鄙夷,道:“不知道,因此叫我们几个下人守着,万一。”

老头笑道:“开个玩笑,快去带我见你家主子,我也是带着急事赶来的,最近风头很紧,听说组织已经死伤无数了,还好吧。”老头比较急促,最近事开始变得复杂且紧张,那调查出来,一位大人的死因与老头有关,那逍遥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况且卢相也已经从边关回来,浮沉沉了多少年,该启动了,江湖也会因为浮沉而风雨飘摇,至少先从建安的江湖开始飘起。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内奸,如此一来,那至少不会被卢仕亣给握住把柄,也能找突破口再灭掉卢仕亣,但浮沉这个组织并非小组织,而是个大的利益链,链子要断,否则后果就是老头一边被除掉,朝廷一家独大,天下是利益的天下,天下在没有披荆斩棘的少年将军,也不会有逍遥逸这般的良相。

所以,找逍遥大人谈话绝不是空穴来风,是步棋,这是前进的一步,不是老头自我担忧。

下人的眼神往外一瞟,嗲:“那人也进来吧,那人,我也知道几分。” 老头道:“臭小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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